“王艷,我們租你的店鋪四年多了,一直按時交租,從不拖欠,你就行行好,不要為難我了好嗎”
苗依玫伸手抹了把眼淚,然后低聲下氣的拉過王艷的手,指向站在旁邊的幾個黃毛小混混,聲音哽咽道“他們故意搗亂。存心找茬,店里的東西都是被他們砸壞的,就算要賠錢。也應該讓他們來賠。”
“而且,我們老兩口起早貪黑,今天早上五點多進的新鮮蔬菜和水果,也被他們糟蹋完了,說起來,我們也是受害者啊”
苗依玫是真的冤
自從五年前蕭戰入獄。苗香竹慘死,別墅被奪,苗家徹底敗落,他們老兩口無奈之下搬離繁華的市區,在郊區租下這個店鋪和攤位,本以為可以安穩度日,過平凡人的生活,可是誰曾想,天不遂人愿。
隔三岔五,就有地痞流氓過來尋釁滋事,找他們的麻煩。
以前,只是收點保護費,或者白吃白拿,他們老兩口無可奈何,只能咬牙忍了,也認了。
而今天,那幾個黃毛小混混更加過分,人手一個棒球棍。二話不說,沖進店里又是打又是砸,轉眼之間就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王艷作為房東,聞訊趕來,不管不問,開口就讓苗依玫賠錢。
苗依玫怎么賠得起
“滾開,少跟我來這套”
王艷一把甩開苗依玫,哼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說店是他們砸的。那我問你,這條街上這么多店鋪,他們別的地方不砸,為什么偏偏要砸你這里”
“瞧瞧我這門,瞧瞧我這窗,還有里面的墻和家具,都是真金白銀花錢買的你知不知道你一句冤枉就想賴賬”
“呸,做夢”
王艷趾高氣揚,唾沫星子橫飛。
“你”
苗依玫淚眼婆娑。被氣得臉色煞白,身體顫了一下,剛要開口辯駁幾句,其中一個黃毛突然拎著棒球棍朝她走了過來。
她整個人都被嚇呆了,后面的話,愣是沒敢說出口。
“老太婆。你剛才說什么”
黃毛的身高將近一米八,比苗依玫高出一個頭,而且體格健壯,大步來到苗依玫跟前,低頭俯視著她,裝模作樣的伸手掏了掏耳朵,咧嘴笑道“我的耳朵不好使,有種,你他媽再說一遍讓我聽聽”
苗依玫下意識后退幾步。扭頭避開了黃毛的目光。
“老子問你話呢”
黃毛大吼一聲,拎著棒球棍在苗依玫眼前比劃來,比劃去。冷哼道“你他娘的不是要讓老子賠錢嗎好啊,你說,賠多少啊”
苗依玫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說道“東西是你們砸的,當然要你們賠,至于賠多少,房子是王艷的,她說了算”
轟
苗依玫的話剛說到一半,黃毛揚起手里的棒球棍,照著苗依玫身邊的一個桌子就狠狠砸了下去,伴隨著一聲震耳的大響,桌面當場就被砸出一個大窟窿。
然后回頭看向王艷,問道“艷姐,她說東西是我們砸的,你看見了嗎”
“沒看見”
王艷揚起下巴。睜著眼睛說瞎話,理直氣壯道“反正,我把店鋪租給了他們,現在變成這樣,誰砸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錢得找他們要。”
“王艷,你”
苗依玫差點兒被氣暈過去,緩了一會兒才急道“你怎么能這樣他們剛才沖進來砸東西的時候,街坊鄰居們都看在眼里,你明明也看見了啊。”
“看見個屁”
王艷翻了個白眼。
黃毛則是舉起棒球棍,指向圍觀的人群,問道“誰他娘的看見了站出來,讓老子認識認識。”
面對黃毛的威脅,那些街坊鄰居面面相覷,噤若寒蟬。
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替苗依玫作證。
甚至有人小聲勸道“苗嬸兒,你就認了吧,破財消災,別氣壞了身子。”
“就是,何必呢”
“王艷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不會給你多要的。”
聞言,苗依玫心如死灰
“聽見了嗎”
王艷得意洋洋的伸出手,示意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現在還有什么話說別磨嘰,賠錢吧,十萬”
“交出十萬,然后收拾東西,卷鋪蓋滾蛋”
十萬
所有人都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心臟狠狠的顫抖了一下,他們算是看出來了,王艷和這群黃毛聯起手來唱雙簧,今天這是鐵了心的要坑死苗依玫老兩口。
但是,明知道是個坑,又能怎么樣呢
這群黃毛,他們得罪不起
“我,看見了。”
就在所有人都替苗依玫捏了把汗,暗暗嘆息的時候,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猶如平地一聲驚雷,在人群中響起。
蕭戰,走了出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