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雷這是不放心支狩真,兩個小侍女擺明是眼線。王子喬心中雪亮,無論支狩真做了什么,巴雷都會縱容,倒霉的總是支狩真身邊的人。長此以往,族人當然對支狩真越來越不滿。
這是權謀之術了。
“少族長平時喜歡做什么呢”王子喬不露聲色地問道。
小蔻剛要答話,就看到一個人從吊腳樓后方的竹林里走出來,駝背丑臉,目光兇殘,正是巴狼。
兩個小侍女立刻噤若寒蟬。王子喬對他頷首致意,巴狼行近時悄無聲息,令人難察,真似一頭暗夜獵食的惡狼。
“先生,那個廢物只喜歡吃喝玩樂”巴狼湊近王子喬,咧了咧凸嘴,透出一絲莫名的意味,“俺是喝狼奶長大的,耳朵靈得很。”
王子喬淡淡一笑“木柴在狼的眼里是廢物,人卻能用來燒火做飯。人會丟掉吃剩的骨頭,狼卻喜歡得要命。這其中的道理,你懂么”兩人目光對視,王子喬的眼眸如幽邃無底的深潭,巴狼不自在地避開了,訕訕地道“先生說的話,俺聽不太懂。不過,先生來這里做什么”
“昨夜聽了你們少族長吟唱的詩,覺得甚妙,便想來問問,詩名叫什么。”王子喬隨口道,“你又為何來此呢”
“砰”一只松鶴青花瓶從吊腳樓的窗口扔下來,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大清早的,吵什么擾人美夢,罪無可恕”
眾人聽見支狩真的叫聲,緊接著“咣當咣當”,幾盞白玉雕花杯、一堆雞骨頭和一個湖藍琉璃便壺又扔下來,便壺里的尿液半空四濺,臭氣撲鼻。
王子喬、巴狼連忙閃開,小翠、小蔻卻被尿濺了頭臉,尖叫起來。
“天降甘霖,滋化萬物。我這里還有更新鮮的,你們要不要”支狩真打了個哈欠,裸著上身,懶洋洋地倚靠在窗欄上。
巴狼怒道“支狩真,外人面前,你還要不要臉了”
支狩真目露驚訝“他是外人,難道你是我的內人”他隨手拎起一只酒壺,澆濕了頭臉,抹了一把道,“古人云,幕天席地,縱意所如。這座吊腳樓是我的衣,這片竹林就是我的褲子。現在你們鉆進我的褲子里,還問我要不要臉”
巴狼臉漲得似要滴出血來,王子喬卻擊掌長笑“擾人清夢,是我等失禮了。我還以為公子的性子,一定會通宵達旦,尋歡不眠呢”
支狩真乜斜了他一眼“馬屁拍的不錯,那只便壺賞你了。嗯,你看起來有點面熟,是雷叔新買的仆人嗎”
“放肆,這是巫武大人的貴客”巴狼按捺不住,大吼起來,又對王子喬道,“巫武大人設了早宴,讓俺來請您。”
“早宴”支狩真眼神一亮,隨手扯了件雪花絲袍披上,興沖沖地奔下樓來,“吃酒怎么能少得了我雷叔肯定藏了不少好貨色。”
不等巴狼反對,王子喬欣然道“那就同去。巴狼,帶路。”
巴狼欲言又止,不甘地瞪了支狩真一眼,甩頭走在前面。王子喬看見他衣背上的深色水漬,不由一愕,隨即意味深長地一笑。
徹夜監視支狩真的,原來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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