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脈似火灼,她強行劈開了刀涯又馬不停蹄的御劍而來。
就算因有無名氏的填補,令她身體康健了不少,也不是這么個肆無忌憚的玩法。
殺到機械的骷髏們瞬間斗志昂揚。
雋器師收回擔心的目光,不忍,卻強硬的給眾人潑著冷水,“算了,走吧,她看樣子不像是能攔住他的。等再多人注意到,她會成為眾矢之的,會被人責問”
雋器師話還沒說完,已經有瀕臨崩潰的人沖向了水淼淼。
剛站起的水淼淼被人重新按回了地上,頭重重磕到地上,“你在做什么?你是在和他玩捉迷藏嗎?你應該殺了他!刀為什么不砍你?你們是一伙的,一伙的!去殺了他!”
“誰也別想傷害他!”萱兒咆哮著,狀似一頭真正的野獸,撞飛想要去搶奪水淼淼手中劍的瘋子,張口就咬上了他的頸動脈。
雖然萱兒受刑之身,靈力被鎖,可她比任何人都要癲狂。
萱兒瘋狂的毆打,撕咬著身下之人,直到對方氣息奄奄。
她回頭,手背抹去臉上血跡,嘴角幾乎咧到了耳根,挑釁的盯上水淼淼,“他們都在要求你殺他,而我才是能拯救他的人,所以你要好好看著……”
水淼淼早就不再理會萱兒了,與她說不通的。
萱兒是悲慘的可憐的,可她該怪誰?她不想恨他又不能怨自己,就只能將一切錯誤歸咎她身。
水淼淼可以容忍萱兒如此幻想,可她太過,自欺欺人到喪失理智,與其爭論只會更可悲。
水淼淼運轉靈力,氣血上涌。
一雙手突兀的穿過紗簾,托住她的臉頰,拭去她嘴角的鮮血。
“答應我一點,別再流血可好。”
水淼淼茫然的看著出現在身邊將自己扶起的蒙面人。
其實雙方都心知肚明面紗下是誰的面孔。
水淼淼皺眉,剛要嫌棄。
一股強大的靈力涌入,瞬間壓滅了她經脈上的灼熱。
是通感·承。
也就是說她,運用了靈力。
黑霧一瞬似被按住了暫停鍵。
“你瘋了!”
穆蒼淡定的搖搖頭,站起身,望向黑霧,“我做餌,刀只會想殺我,不會再傷害旁人,你也就不用急于奔波在救人的路上,可心無旁騖的勸阻安撫他。只一點,請別受傷。”
穆蒼迎上奔襲而來的黑霧,刀泛著銀光穿透黑霧,迫不及待。
懷歸日上纏繞在手腕上的珠鏈一瞬延長,飛入黑霧。
水淼淼聲音冰冷決絕,“我說過,請你不要在這,自作主張,礙手礙腳。”
珠鏈于黑霧中穩穩纏上了什么東西,旋即抽出,九重仇全身顯露,渾身是血,雙眼無神,似一具空殼。
黑霧孤獨的愣在空中有點單薄。
半晌才急急棄了穆蒼,追尋著九重仇手中的刀。
“醒醒!九重仇。”水淼淼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都來不及。
黑霧已重新附著刀,試圖再次吞沒九重仇,更試圖殺了穆蒼。
珠鏈纏在九重仇的腰間,被崩的筆直,咯吱作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