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現在的變化實在有些大;。
他身穿著絲綢錦緞,頭戴白玉冠,通身富貴,一點都沒有前段時間看到的土鱉樣子。
楚茵竹對這個男人太熟悉,以至于忽略了很多的東西,這會兒發現不對勁已經來不及了。
她在這里指著一個這樣打扮的男人說偷竊,誰能相信?
反而是沈默說她看上他,要把他帶回家,還有一些可信度。
“哎呀,江夫人,你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嗎?怎么會來到后廚?難不成你這個身體不舒服是想要找個男人瀉火?不過還真是別說,這個男人長得不賴呢!”
一起參加定國公夫人局的一個夫人從包廂里面探出頭來,嗤笑一聲。
這位夫人的話引得周圍看熱鬧的人哄堂大笑。
也讓楚茵竹的身份無所遁形,之前別人還不知道楚茵竹是誰,這會兒那就全都知道了。
楚茵竹真是快要氣炸了,還有同樣氣炸的人還有江盈。
她只覺得繼母那就是一個蠢得,當眾和一個男人攀扯,圖什么?
楚茵竹知道自己名聲已經壞了,所以更不能放過沈默了,今日她必須要把沈默帶走,帶走了沈默,再拿捏女兒。
她隨后指著沈默道:“你知道什么?別被這人的表象給騙了,這人最是能騙人了,他的這身行頭也一定是靠著偷搶騙的來的。不然就他一個鄉下的泥腿子,能穿的這么好嗎?”
“你們認識?”
終于有人覺得不對勁。
如果不是認識,楚茵竹如何說的頭頭是道。
“我不認識這位大娘。”沈默否認。
“沈默,我和你是同村。你能騙別人也別想騙我,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你。”
“你說的沒有錯,你接下來是不是想說我是你前面的丈夫。”沈默歪著頭邪邪一笑,目光直勾勾得盯著楚茵竹。
“你放屁。”楚茵竹即口否認。
“哼,我看你鬼鬼祟祟的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正好,趁著京兆府尹張大人也在,給我評評理,侯夫人就能誣陷皇上親封的子爵了嗎?”沈默雙手對著一個半敞開的窗戶作揖。
這個時候正要逃跑的張大人被沈默猛的點名,那是不出來都不行了。
愛吃瓜的張大人這會兒是后悔不迭,實在不該多留。
早該知道免費的午餐不好吃。
而請張大人來吃飯的當然就是和楚茵竹唇槍舌劍的沈默。
沈默在得知定國公夫人在冠盛酒樓定了最大的包廂宴客,就知道今日楚茵竹會來。
而楚茵竹在吃了冠盛酒樓的菜之后,絕對會想去廚房看看。
所以沈默就在廚房這邊等她。
讓她發現自己。
現在一切都是在他的算計之中。
張大人被叫出來很是不爽,但被沈默點名了,他不情不愿的從窗戶伸出頭來說道:
“江夫人,這位是皇上親封的子爵,冠盛酒樓和冠勝賽馬場的東家,你身上帶了多少銀子值得他這樣的身份出手去偷?你丟了什么,最好自己身上再找一下,想想是不是搞錯了?”
去衙門顯然不可能,而且誰找誰的麻煩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