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嬰看到張果和袁天罡茫然的眼神,拿出一只手來說實話,真的很冷,就算此時的大唐屬于典型的溫暖期,北大荒依然很冷很冷,且沒有多少人煙,更沒有任何工業或者開發出來的成片油田。指向周圍的冰雪,問道“此處冰雪比之遼東城何如比之長安又何如”
后世總結出來草原有三災白災、黑災和灰災。白災是雪災,雪多雪急導致的。黑災是冬季干旱,是少雪導致的。灰災是沙塵暴,是受氣候和某一時期的氣流影響的。小冰河期,白災頻發;溫暖期,中原人兵強馬壯;總歸是日子不好過,見識過富裕鄰居的美好生活,不趁虛而入才是違背人性之事。
所以,在很久很久之前,便有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的說法。左手論語治天下,右手掄語制天下;左手小錢包,右手大板磚;左手胡蘿卜,右手舞大棒;才應該是種花家的正確打開方式。
我們可以帶領大家共同富裕,共同繁榮,但決不能再培養出一群白眼狼比如自以為是鶴的腳盆雞,比如自以為宇宙中心的泡菜棒子,比如某些吃拿卡要的猴子,比如某些總喜歡互彈的駱駝
袁天罡和張果面面相覷,此處的風雪自然比長安城多許多,或者應該說吐蕃、吐谷渾和西域諸國,不如關中和山東之地適宜居住,也不如江南道水道縱橫,就算與山路崎區難行的劍南道和溽熱難耐的嶺南道相比,也是大有不如。
“等等”張果震驚地看向李元嬰,不敢置信地問道。“滕王,你的意思是說除了殘暴肆虐的本性,他們南侵的本質原因是由于居住環境太過惡劣,他們只是為了爭奪生存的機會”
李元嬰將自己凍得通紅的手背展示給張果看,輕聲說道“不止他們,你再想想瓦崗群豪,想想狐貍叫魚腹書和斬白蛇孟夫子云誅其罪,吊其民,如時雨降,民大悅。”
張果“”
誅其罪,吊其民,如時雨降,民大悅滕王真敢說啊
袁天罡抬頭望天,幽幽嘆息道“儒門的人雖然唧唧復唧唧無窮盡,但不能否認,某些事情上,他們很會為當權者找理由。”
滕王還年少,對儒門眾人的脾性還不夠了解,不知道他們本事可不止筆削春秋,還能似是而非、顛倒是非、混淆是非抑或者指鹿為馬,只是他們的指鹿為馬遠比那位中車府令的指鹿為馬,影響的范圍更廣、時間更久。
李元嬰將手收回,非常贊同袁天罡的話,某位圣人的后代,不論在后面的哪個朝代,都過得清貴不凡。不論是茍安一隅的慫宋,還是縱馬來茵河的勐元;不論是天子守國門的大明,還是奴顏婢膝的辮子;哪怕是城頭變幻大王旗的混戰時代,他們也能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散漫地笑道“袁公,這也是他們能越來越重要,成為諸子百家中一直顯學的原因。”
無為而治不適合疆域遼闊的統一的朝代,當然,也不適合亂世之征伐天下。
袁天罡將目光看向絞架和運魚的長斗車隨著蒸汽船、蒸汽車和各種蒸汽機驅動的器械面世,我們道門也將會越來越重要,與儒門并重于世。
張果“”
滕王的腦子,有著市井潑皮的天生警覺。
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