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道:“這一次他全盤算錯了,他以為這是在他的地盤里頭?這里是黑棺,他是在挑戰整個黑棺的權威。放心,我會請求增援,他別想逃得掉。”
索萊絲急道:“增援?不!你不能這么做!我和廢鐘都是黑民,我們會被趕出去的。”
我安撫她,告訴她不必擔心,我會處理好一切。
在我心底,我認為把她和廢鐘驅逐出境沒什么不好,因為他們的本質就是害蟲,是核廢料的殘渣。可理智告訴我他們是無辜的,他們根本不臟,我不能那么做。
我來到酒館,彌爾塞已經到了,可并未見到薩爾瓦多。彌爾塞看我狼狽,大吃一驚,問:“你遇上了什么?狼群嗎?”
我說:“更糟糕,是獅群。”又指著低頭掩面的索萊絲說:“索萊絲,這是彌爾塞,他是個最值得信賴的人。彌爾塞,這是索萊絲,她是個...特殊證人。”
彌爾塞臉色猶豫,盯著索萊絲看,我只在他小時候見過這表情,那時他尿了床,看著床上的污漬又氣又惱。
索萊絲并不伸手,抿嘴不語,彌爾塞手在劍柄上游移片刻,說:“你好。”在椅子上坐下。
我用乏加耳機問道:“薩爾瓦多!你聽到嗎?薩爾瓦多?”
一個陌生而冰冷的聲音說:“他聽到了,但不能回答你。”
我和彌爾塞都認識到發生了何事,我保持鎮定,問:“科洛夫?”
科洛夫說:“游騎兵?我沒料到游騎兵的嗅覺如此靈敏,是索寞或者陶樂出賣了我?真是的,我真該處理得干凈些。”
我強迫自己不顯露出一絲慌張,問:“薩爾瓦多受傷了?”
科洛夫說:“是的,他很勇敢,是個出色的士兵。他想逮捕我,用槍指著我,而我...很不習慣被人用槍指著。”
薩爾瓦多這白癡!我不是讓他別擅自行動嗎?
科洛夫嘆道:“這是個很大的世界,也是個無法的世界,人的死亡與牛羊的死亡無異,游騎兵為何要多管閑事?”
我說:“因為你在黑棺鎮上殺了人,死者中有游騎兵。”
科洛夫說:“此言并不確切,我只是讓他們用另外一種方式活著,殺死他們的,是另兩個....不祥之人。”
索萊絲厲聲道:“我會殺了你!科洛夫!我不會再逃!我會用我的余生追殺你,讓你嘗嘗撕心裂肺的痛苦!”
科洛夫說:“啊....我的孩子,他們已經逮捕你了?”
我說:“索萊絲在我們游騎兵的保護之下。”
科洛夫笑道:“保護?他們定然也無法忍受你們,不久之后,你們就會被渾身澆上汽油,從活著直到被燒成焦炭。我可憐的孩子,我知道我們這一族通常的下場。”
索萊絲咬牙道:“在此之前,你會先死!我要你死得比泰更慘!”
科洛夫說:“那個男人叫泰嗎?他可真罕見,人類之中,也偶爾也會有這樣的人,是你天命中最值得珍惜的伴侶,他們會與你相愛,產生勝過冥火詛咒的愛情。然而這樣的人,注定活不長,也注定會讓你傷心難受。
你知道嗎?在我的刀斬斷他的胳膊之前,他仍在大聲哀求我放過你,放過你這背叛我的小人。他的哀嚎與慘叫,由于融匯了愛情,聽起來愈發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