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問:“我這種算不算工傷?可不可以報銷醫藥費?”
我大吃一驚,忙說:“事實上,你這算是公費旅游時受傷,不算在本政府雇員醫保范圍之內。”
面具說:“這樣的嗎?”
我板著臉說:“而且,請問你有與本市政府簽訂正式的勞動合同嗎?不,你沒有,沒有合同,你并不是本政府的正式雇員。”
面具嘆了口氣,說:“難。”
我很過意不去,可我自己也受了傷,加班至今,我有向誰抱怨嗎?沒有,我為此甚至領不到一分錢。他身為我的員工與合伙人,難道不該學習我這種無私奉獻的精神嗎?
薩洛特說道:“邁克爾,我的孩子,等回到黑棺,請向朗基努斯公爵賬上匯兩億信用額,這也遠不能表達我對他的感激之情。”
邁克爾笑道:“遵命,大人。”
我握住干尸的手親了幾口,味道真難聞,但為何此刻卻有幾分甜蜜?
面具的目光再一次陰魂不散地落到我身上,雖然在苦寒之地,我仍然汗流浹背。
我說:“我本人對于此行居功至偉,可我會將這些資金用于城市建設,絕不會落入我個人腰包。”
面具慘聲道:“難道我分不到半點?”
我笑著輕拍他肩膀,說道:“親愛的老朋友,你不僅僅要想著現在,更要想著未來。你要知道,能和我們這些大人物一起加班加點,出生入死,這本就是一種難得的福報。”
面具問:“福報?”
我只知道這是古代哲人的明言,哲人的明言,多半是不會錯的。
薩洛特重新開啟了趙洛打開的那個通道,此后一切順利,我們回到了號泣,報了平安,隨后通過傳送門回了黑棺。
乏加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你回來了?魚骨先生?”
我心想:“你想念我了嗎?我可愛的乏加?就像一個有戀父情結的乖女兒想念一個英俊可靠成熟瀟灑的父親,唉,少女思春,情有可原....”
乏加說:“在元老院,勒鋼公爵正受到質疑,局面很不利。”
我不禁駭然,更讓我駭然的是乏加因為我之前的話在我的銀行戶頭中扣除了兩千萬信用額。
我對邁克爾說:“快,趕去長老院。”
邁克爾問:“什么事?難道不先把祖先送回密室嗎?”
我還沒告訴他乏加對我的暗戀之情,所以一時半會兒說不明白。我說:“我預感到有變故。”
當我們臨近長老院議會廳時,緹豐正說道:“勒鋼,執政官失蹤的事,你何必隱瞞真相?我們都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
麥克斯韋爾也說:“如果事關隱藏于黑棺的那位大人,我想我們擁有知情權。執政官未能守護好大人,我們需要一個交待。”
忽然間,薩洛特發動隔空取物,開啟了大門,緹豐與麥克斯韋爾愕然相望,因薩洛特強大的意志而震驚不已。
薩洛特說道:“無需擔心,孩子們,我始終與黑棺同在,現在,讓一切回歸原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