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內便將東西交給顧嫻。
“嗯,這花兒開的還是這么嬌艷。”顧嫻瞧了一眼,指尖撥弄了下那滿滿的花團錦簇。“不愧是花舍培育出來的,估摸就算擺在外面院子里放個七八日也不會枯萎的。”
昨兒在皇帝那邊看的時候,這花兒就開的很繁茂,今兒居然也一點不見枯萎。
玉珠也看的喜歡。“是啊,真好看娘娘。”
顧嫻看著勾唇。
卻下一秒忽然笑了聲,伸手就拔出一只玫紅色的月季,吧嗒,將花兒給掐斷了。
玉珠和幾個奴才都一驚。
顧嫻卻熟若無睹,一邊將折斷的花兒丟在桌上,又拔出一只,“吧嗒”掐斷了。
“娘娘,您這——”紫露詫異的不行。
自家主子為什么要把好好的花都掐斷呢?
顧嫻淡淡,“這花兒在陛下御書房還好好的,開的枝繁葉茂,卻下午送來我這就斷了枯了,你們說是誰做的呢?”一邊說著繼續拿出一只,“吧嗒”折斷。
幾個奴才一愣。
當即皺眉陷入神思。
只不過片刻卻忽然意識到什么,猛地瞪大眼。
玉珠臉上已經帶了明了的笑,“娘娘,那我現在就去找陳公公?”
顧嫻勾唇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不急。”一邊將那折斷了好幾枝的花瓶遞給對方。
“你們再折幾枝,晚半個時辰再去,就說我在賞玩花時忽然發現其中有不少都斷裂了。”
小順子和玉珠對視一眼,忙笑著應是。
顧嫻勾唇,轉身懶洋洋伸了個懶腰,便進了屋內。
春露對她不善,她之前多少有點感覺,可是不明顯,也懶得去理會。
可如果對方想使手段在她身上,那就別怪她出手治理她了。
漸漸外面的天色暗下來。
傍晚。
于是這邊小順子帶著玉珠,兩個人便有些黑著臉去了一趟前面的陽養心殿。
陳公公見兩個人過來有些詫異。
不過當即叫了人擋住他們,“陛下書房重地,外人平日可不得進。”
然后又笑,“娘娘那邊若是有什么急事,還得等我請示了陛下才能見。”
這情況他也不是第一回見了。
平日便有不少娘娘差人來稟陛下,想邀寵。
只一般都是不允進的。
小順子也不惱怒,只示意玉珠將花瓶拿出來。
玉珠當即有些生氣的就道,“陳公公,實在不是我們娘娘今兒差我們來驚擾您,只陛下賞娘娘的花兒您也是知道的,昨兒還好好的,怎么今兒送來就壞了那么多。”
陳廉先是一愣,然后想了想,一驚。
“壞了?”
他不是下午才叫人送去的。
怎么會壞?
按理來說宮里花舍培育的花一般都能賞玩十日左右才會枯萎啊。
玉珠卻氣憤的就將捧在懷里的花瓶遞過去,“不信您瞧?”
陳廉忙接過花瓶低頭細細打量,一開始還沒發現什么,只湊的近了去看那花枝,才陡然瞧見其中不少有折斷的痕跡。
忙探手進去一捏。
果然,那花兒便直接斷裂歪了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