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寧婉睡得十分不踏實,稍微聽到一點動靜就立即坐起來。
半夜,寧婉在睡夢中忽然驚醒,醒來后看到傅霆正坐在自己床邊,“你怎么在這?賀少林呢?”
黑夜中,傅霆的神色看不怎么真切,從聲音來看帶著些許疲憊,“他已經睡著了,不用擔心。”
“哦,那就好。”寧婉總算松了口氣,緩緩躺下。
不一會天蒙蒙亮,寧婉起身去賀少林的房間看了一眼,確保對方正在熟睡,回到房間給傅霆留了一張紙條,穿戴好離開了別墅。
清晨的道路上清冷而安靜,寧婉忍著腳上的疼痛,搖晃著身體來到路邊打了一量出租車,直奔安家現在居住的宅子。
安家在m國的住處位于郊區,偌大空曠的地方只有他們一家住處,遠遠看過去,好幾幢洋樓矗立在晨光中,看起來巍峨極了。
安青從車上下來,輕輕按響了門鈴。
這個點家里的傭人們已經起來了,一個女傭過來幫寧婉開門,帶她來到了客廳。
安白一向起來的很早,寧婉剛到,他便從樓上下來了。
“婉婉來了?”安白雖然面帶疲憊,但聲音依然溫柔。
寧婉起身,一只腳踮起,“我來看安青,她現在怎么樣了?”
說話間安白已經來到寧婉身旁,“她情緒有些糟糕,剛剛才睡下。昨晚就看你走路異常,是怎么了?受傷了嗎?”
“不小心扭到了腳,沒有大礙。”
安白蹲下身,“我幫你看看。”
寧婉忽然覺得有些尷尬,忙收起腳往后退,“不用了,我已經看過醫生了,沒什么大問題,養養就好了。”
“你這丫頭和我客氣什么?”安白說著,讓寧婉坐下,將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仔細查看著。
他的手觸動到寧婉的腳踝,惹得寧婉發出抽氣的聲音。
“都腫成這樣了,你竟然還趕過來,唉,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安白頗為疼惜,起身道,“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藥膏。”
幾分鐘后,安白拿著一個白底藍色印花瓷瓶走過來,從里面取出淡綠色藥膏,涂抹在寧婉的腳踝處。
清涼的藥膏,恰到好處的涂抹和按摩,讓寧婉頓時感覺沒那么疼了。
“怎么樣?有沒有好很多?”安白一邊按摩一邊問。
寧婉露出感激的笑,“舒服多了,多謝白大哥。”
“和我無需這么客氣,”安白把藥膏放在桌上,“等你回去的時候拿走,讓傅霆早晚給你涂抹,不到一周就好了。”
寧婉很是高興,正要道謝之際,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
“親愛的,是誰來了?”一個女人穿著棗紅色睡衣,黑色長直發柔順的披在肩后,從樓梯上款款而來。
這個人是安白的妻子顧肖紅,卸了妝的她和素顏的她沒有什么差別,身上帶著大家閨秀的氣質,舉手投足間更是優雅高貴。
安白起身,笑著說:“在婚禮上你應該見過,安青的好閨蜜寧婉。”
“寧婉?”顧肖紅臉上的微笑淡然又禮貌,“原來是寧婉啊。”
寧婉笑著和她打招呼,“嫂子好。”
“你給我叫嫂子,”顧肖紅忽然紅了臉,捂著臉說,“人家剛嫁給安白,還不習慣大家這么叫我呢。不過……聽起來還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