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深。
溫軟按照江醫生的囑咐,給厲北宴喂藥:“啊,張嘴,阿宴……”
溫軟本以為會費勁,沒想到厲北宴聽著她的聲音,不知什么時候醒了過來。
只不過溫軟發現厲北宴的眼睛發紅,他緊緊的盯著她。
“阿宴?”
溫軟又叫了厲北宴一聲。
厲北宴的眼神似乎是不可置信,但又是那種恍惚之后的自我嘲諷。
“寶寶,我……我是在做夢嗎?”
厲北宴整個人好像僵硬那里,一動也不敢動,似乎唯恐他動作一大,自己就醒了。
溫軟不知怎么,突然小鼻子有點發酸。
“不是在做夢,阿宴,江醫生說,你晚上必須要吃藥,才有可能退燒。”
“啊,張嘴……”
溫軟對待厲北宴第一次帶了一點哄的意味。
厲北宴也十分配合喝藥。
但他似乎仍然認為自己是在做夢,畢竟不是做夢,溫軟什么時候這么關心過他?
溫軟就看他張嘴,喝藥,比三歲的孩子都乖。
溫軟也終于順利的喂完藥。
就在她準備把杯子拿一邊去時,厲北宴卻突然抓住她的衣角。
這個男人病的時候,眼神可憐的像只要被拋棄的狗。
“別走,寶寶。”
“在夢里,你就多陪陪我好不好?乖寶寶,躺下,讓我抱一抱。”
厲北宴的哀求,讓溫軟嘴唇輕咬。
很奇怪,她明明是害怕想要逃離這個男人的,但是每次這個男人抱她,她的臉都有些微紅。
她想掙扎拒絕。
可是一回頭,看到了厲北宴可憐的眼神。
她心又軟了。
畢竟是病人,還是因為她病成這樣子的,溫軟最后還是乖乖躺下了。
“寶寶,你貼著床邊干什么?”
“你靠近一些,鉆被子里,我又不會吃了你。”
厲北宴雖然病的很厲害,但是男人的力氣也根本不是溫軟能抗衡的。
他拿被子一裹,就把溫軟整個人裹了進去,并且鉗制進他的懷里。
厲北宴的胸膛有點燙。
心臟因為發燒加速撲通撲通的跳。
溫軟小腦袋被迫靠上,一時間身體僵住,臉從微紅,到一下子紅到了耳后根。
她不知怎么,覺得空氣都稀薄了。
她下意識的想要掙扎:“阿……阿宴放開一點……熱。”
可是厲北宴怎么肯。
男人很是強勢,他占有欲在發狂:“寶寶,夢里面你是我的!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不僅如此,厲北宴還想怎么親就怎么親!
他低頭,狠狠的咬上溫軟的小嘴。
“唔~”
溫軟被咬,小臉上的紅暈,一下子像是爆炸了一樣,暈染開來。
她再次用手就往外使勁推厲北宴:“阿宴,你……你干什么……我沒讓你親。”
而且這個壞男人分明是咬!
溫軟被咬疼,下意識就用拳頭去打厲北宴。
說是打,其實軟綿綿的,跟勾引差不多。
厲北宴一時間嗓子都變得暗啞:“寶寶,在夢里你可真主動,而且就跟真人一樣。”
厲北宴說著,左捏一下,右捏一下溫軟的小臉。
很滿意的突然唇角微翹:“就是不知道寶寶夢里面被欺負,會不會哭啊?寶寶,我們試試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