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宴竟然要將溫軟拖進地下室!
溫軟一想到那種場景,就嚇得小臉慘白,眼淚奪眶而出:“嗚嗚,不要,阿宴求求你不要!”
溫軟本來腿還上著鋼板。
她腿瘸著根本走不成路,她哭著哀求的拽著厲北宴。
“阿宴不要,我不要去地下室,求求你不要,求求你!”
可是厲北宴還是狠了心!
他將溫軟抱著扔進了黑暗潮濕的地下室。
在地下室原本是存放雜物的地方,里面什么也沒有。
“寶寶,你就在這里面給我好好反省!”
當厚重的鐵門關上,溫軟在陰暗的地下室幾乎立即崩潰發瘋。
她本來嘭嘭的敲門。
但很快,曾經的一幕幕在她腦海里浮現,讓她抱著自己,瘋狂的害怕顫抖。
她的精神好像又變的不正常了。
就好像有個人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讓她幾乎窒息。
她很努力的大喘氣,和對著空氣哀求:“不要,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
“我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
“我給你抽血!”
“給你抽!”
溫軟神志不清時,一直伸著自己的胳膊,她一會兒對著空氣求饒,一會兒對著空氣哭泣。
地下室呼呼的排風口,讓她瘦弱的身子更加可憐的抱成一團。
她一直哭,哭的嗓子都啞了。
門外的厲北宴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根本不敢看里面的攝像頭。
他想著溫軟應該會怕,會哭。
他想著只是關進去一會兒,幾個小時,不會太傷害他的寶寶。
他沒想到等三個小時后,他再進來,會看到那樣的場景。
他的寶寶已經哭累了,不哭了。
或者說,已經哭的沒有眼淚了。
她在強烈的應激和刺激下,看到了小時候的厲北宴。
她在笨拙的安慰小時候的厲北宴。
“哥哥,軟軟不疼的,雖然軟軟的腿被打折了,但是軟軟已經替哥哥試過了,我們逃不出去。”
“外面到處都是人,哥哥,我們再忍一忍。”
“哥哥,你抱抱軟軟好嗎?軟軟好疼,好害怕……”
溫軟一直在對著空氣說話。
隨后,甚至開始脆弱的擁抱空氣。
她精神受不了的時候,總是能把內心深處對她對她最好的哥哥幻想出來。
可這里哪里有年幼的厲北宴!
她的病情又惡化了!
厲北宴看著眼前的一幕,仿佛曾經的場景再現。
明明他曾經是保護溫軟的那個人。
如今,卻變成了傷害她的劊子手。
“寶寶,對不起,對不起……”
厲北宴紅著眼推著輪椅來到溫軟的面前,他愧疚的想將溫軟抱出去。
可是溫軟一見有人來,就嚇得身子顫抖不已。
可明明她已經那么害怕了,卻還是攔在那團空氣的面前。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傷害哥哥!是我自己要跑的,不關哥哥的事!”
“是不是又需要血了,你們抽我的!不要抽哥哥的!”
溫軟顫著胳膊,伸到了厲北宴的面前。
是啊。
曾經也是這樣。
那時候溫軟因為逃跑被打折了腿,明明自己已經身在地獄,小小瘦弱的人兒,疼的哭了三天三夜。
但是當富豪再需要抽血時,她依然擋在厲北宴面前,哀求管家抽自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