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侑晶實在看不下去,阻止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人酒駕是再正確不過的事情,戴茜·佩索即便悲痛也不該沖梁葆光發火,“Paul只是做了正確的事情而已,雖然我也對你的遭遇十分遺憾,但你不該將負面情緒都發泄在他身上。”
“哈,這是我跟他的事情,你跟著瞎攙和什么?再說你不是早就期待著我和他之間爆發矛盾,好自己上位做新娘嗎?”遭受了重大打擊之后戴茜·佩索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和平時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形象大相徑庭。
“我只是讓你不要因為一時的情緒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李侑晶平靜地說道。
“都別吵了,這里是醫院的急診室!”梁葆光狠狠地瞪了李侑晶一眼,以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宜對戴茜·佩索再多作刺激,而且找到馬克思·佩索的病因才是當務之急,“醫生,靜推腺苷了嗎?”
“用了,維拉帕米也用了,一個小時之前還給他置入了漂浮導管。”急診主治聳聳肩,能做的他們都做了。
“冠動脈造影在哪兒呢,我現在就要看到。”梁葆光大概是受到了未婚妻的影響,變得越來越焦躁。
“還有三個病危病人排在他前面,差不多再過一個小時左右就能輪到他了。”紐約醫院的皇后醫療中心因為地理位置優越病人總是很多,即便主治醫生想幫忙都愛莫能助,“聽說你也在車禍中受了傷,不妨先坐下來休息一下。”
梁葆光聞言坐下,卻又隨即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長老會醫院距離這里只有十五分鐘的露出,我在那邊關系還行,可以安排馬克思插隊進行檢查項目,越早把病因找出來越好,心動過速太危險了。”
“你要給他轉院?可他的心率此時超過一百三十。”皇后醫療中心的醫生并不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但是其他體征都很穩定,轉院沒有任何問題。”梁葆光也是下了很大決心才提出轉院的。
五十歲剛出頭就已經滿頭白發的急診中心主任出現在了幾人身后,“你不是他的主治醫生,沒有權利讓病人轉院。”
“我確實沒有權利讓他轉院,但是他的妹妹有。”梁葆光轉過頭去,看著戴茜·佩索。
雖然對梁葆光的怨氣很大,但戴茜·佩索心里很清楚自己仍然愛著這個男人,即便他對自己造成了再大的傷害這點也不會改變,而且在紐約肯定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內科醫生了,“轉吧,我來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