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數字讓與會的警察也嘩然了,市局領導震怒不已,斥責各分局支隊不盡職,導致死了這么多人。
其實按照各分局的匯報來看,這事并不能怪他們,這十五起案子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八年前,幾乎在以每年兩起的速度發生,且都發生在八九月份,被害人有男有女,年齡層也不一樣,在前期的案子中,兇手只是用了蠟燭祭奠,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發展到了布置靈堂的程度,直到最近兩起在現場擺了紙扎人。
因為殺人手法和處理尸體的手法都不同,分布的位置又遍布整個蘭津市,完全沒有規律可循,每個分局幾乎都背著一到兩起案子,警方根本沒有意識到是同一人所為的連環謀殺案,所以沒有引起足夠重視,兇手就這么躲過了八年的篩查。
市局領導決定從各分局抽調經驗豐富的刑偵人員成立專案組,將這一系列案子并案調查,還準備邀請公安部的專家前來協助破案,限期破案。
會議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在沉悶的氣氛中結束了。
通過案情匯總證實了我們的推測,兇手果然在2009年犯下的第一起案子中留下了大量線索,他沒有注意身份信息的掩飾,在現場留下了指紋和dna信息,但隨著時間推移和作案手法成熟,最后連指紋都沒有留下了。
八年時間,任何事都能熟能生巧,殺人也一樣,一個殺了八年人的連環殺手,無論在犯案手法和心態上都會趨于成熟完美,所謂的心理素質極強和反偵察能力都是因為時間的沉淀造成的。
雖然掌握了指紋和dna這些重要信息,但經過比對在指紋庫和dna數據庫里并沒有吻合的,也就是說兇手沒有前科。
“有指紋、有dna信息居然還抓不到兇手。”我惱火的捶了下方向盤。
“白銀連環殺人案甚至還有兇手畫像,還不是二十來年沒偵破,直到最近才破了。”小雨說。
“你還挺關注這些懸案的啊。”我嘟囔了句。
小雨轉移了話題說:“剛才會議上說兇手第一起案子用麻繩勒殺了一個工廠職工,處理尸體用幾把剪刀扎在了死者的雙眼、心臟、手腳等部位,也正是因為剪刀不小心劃傷了自己才留下了他的dna信息,為什么手法這么特別?”
“誰知道兇手怎么想的。”我看了看時間說:“等公安部的專家從北京下來黃花菜都涼了,現在都八點多了,按照你的說法,我們最多只有兩個小時了,唉。”
我嘆了口氣靠在了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可能是因為太累了,竟然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里我躺在張天來被殺的小巷地上,腹腔里的腸子都流出來了,不過并沒有疼痛感,我看到一雙腳站在邊上,順著腳往上看,看到了一個穿警服的男人,男人臉色剛毅,目光炯炯有神。
我撐著坐起問:“你是......。”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叫張天來。”男人說。
我捂著腹部不斷涌出的腸子站了起來,盯著張天來問:“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張天來揚起陰邪的笑說:“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我有些生氣,一把揪住張天來的領子,咬牙道:“都是你把我害成了這樣,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肖瀟揪住查什么鬼案子了,好好的工作也丟了,你把我害慘了!”
張天來冷冷一笑,揮開我的手說:“這或許是你命運的轉機,你能活著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的心臟你早就死了,忘恩負義!你想死那就把心臟還給我,不過你可想清楚了,像你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死后知道會怎么樣嗎?”
“怎樣?”我喘氣瞪著他問。
“下地獄!啊哈哈,哈哈哈。”張天來仰天大笑,右手一下按在了我的心口,詭異的穿過肉體一下握住了跳動的心臟。
在他的大笑聲中我一下驚醒了,渾身都像是在水里泡過了一樣,心臟難受的不行。
“怎么了易陽?”小雨擔心道。
“沒什么,做了個惡夢,自從我換心后老是被惡夢折磨,都習慣了,我睡多久了?”我捂著心口心有余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