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會神后問:“綁匪是在哪里綁架區長的?”
肖瀟說:“在清河區一家即將拆遷的肉聯廠附近。”
我頓時抖了下,顫聲道:“一樣,是一樣的,這是同一個案子,我找到兇手的犯罪模式了,兇手在模擬佛教下十八層地獄儀式,前期的案子每一起都對應著一層地獄,黃月梅的油鍋地獄,宋婷的拔舌地獄,現在只剩下石磨地獄了,石磨現在很難找到了,兇手肯定會找替代品執行,肉聯廠里有大型絞肉設備,錯不了了,趕緊去,晚了區長就成碎肉了!”
掛了電話后我和小雨立馬朝清河肉聯廠疾馳過去。
路上小雨告訴我宋婷雖然心地不壞,但卻是個圖口舌之快、搬弄是非的長舌婦,我一下想起了包子店老板說宋婷是個愛說人是非的人了。
我查了下資料,凡在世之人,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辯、說謊騙人,死后打入拔舌地獄,正符合宋婷搬弄是非的性格,而黃月梅失足婦女的身份,也正契合了賣淫嫖娼者打入油鍋地獄的特征!
二十分鐘后我們趕到了清河肉聯廠。
肉聯廠周圍停滿了閃爍警燈的警車,特警已經將肉聯廠團團包圍,狙擊手也潛入了狙擊點,只等領導一聲令下了。
清河分局局長劉長春在現場指揮,肖瀟和她的手下如臨大敵。
這場面讓小雨有些緊張了,說:“怎么這么大陣仗?”
“放心,沒事的,只不過兇手綁架的不是一般人所以才這么大陣仗,你呆在車里,我過去看看。”我安慰道。
肖瀟看到我迎了過來,說:“你分析的沒錯,兇手確實挾持區長躲進了肉聯廠,狙擊手看到了區長,但兇手沒冒頭,我們反應這么快,他應該還在廠房里,這次跑不了了!”
“肖瀟,馬上讓無關人員離場!”劉長春喊道。
肖瀟做了各請的手勢,說:“對不起易陽,你盡到自己的責任了,到此為止,接下來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還是離開吧。”
看著屹立在黑暗中的廠房,我的心臟突然悸動了一下,自言自語道:“不對勁,這事不對勁!”
“怎么?”肖瀟好奇道。
“兇手前十七起案子都是悄無聲息作案,還刻意躲過監控、躲過村民視線,從沒這么大張旗鼓過,為什么這次突然改變作案模式直接攔區長的車進行綁架,這事不對勁!”我喘氣道。
“你到底想說什么?”肖瀟皺眉問。
“我不知道,總之就是不對勁!”我叫道。
劉長春催促道:“肖瀟,為什么還不讓人離場!”
“目前最重要的是救下區長,其他的稍后再說。”肖瀟說著就招呼兩個手下,把我架著拖離現場。
“放開我,放開我!”我掙扎大叫。
特警隊長跑到劉長春身邊敬了個禮,匯報道:“劉局,綁匪刻意布置過廠房,里面的情況相當復雜,狙擊手能看到區長被綁在大梁上垂掛著,兇手沒有實質性接觸區長,還看不到人,無法進行狙擊。”
劉長春眉頭不展說:“綁匪只有一個人,應該沒有槍械,也沒靠近區長,你們這么多人,全都持有最新型武器,有多年對抗犯罪分子的經驗,我不信兇手有三頭六臂,給我強攻,救區長要緊!”
“是!”特警隊長拿出對講機要發強攻指令。
就在這時在一旁打電話的肖瀟突然神情駭然,大叫道:“不要,千萬不要強攻!”
特警隊長詫異的放下了對講機,劉長春瞪著肖瀟。
肖瀟沖過去說:“王隊、劉局,情況不妙,剛從肉聯廠負責人那里獲悉情況,廠子這兩天就要爆破拆遷,預埋了炸點,整棟建筑物里都是炸藥!”
“什么?!這么大的事現在才發現,這些人怎么看守廠房的,居然這么輕易就讓人靠近埋滿炸藥的廠房,把肉聯廠負責人和拆遷爆破相關部門的人給我拘了,臥槽踏馬的!”劉長春憤怒至極爆了粗口。
我停止掙扎松了口氣,還好發現的及時,兇手應該早知道這情況了,如果強攻他肯定拿這些炸藥做文章,到時候死的恐怕不僅僅只是區長了,他在完成最后一起前要拉更多的人陪葬!
這是一個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兇手,這樣的兇手最可怕了!
“還愣著干什么,叫談判專家!”劉長春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