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把從棺材里發現的胎兒玻璃球擺在了審訊桌上,指著墻上的幾個大字,嚴厲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是什么意思不用我強調了吧,這幾個胎兒玻璃球是出自你的手沒錯吧?”
畢德勝神情黯然的點點頭。
“那就老實交代,死者的具體身份、你為什么要殺害死者,你跟她是什么關系,為什么要把她塞進棺材沉到森林公園的人工湖?請把整個作案過程說清楚,不要漏掉每一個細節。”肖瀟雙手叉在胸前正色道。
畢德勝抬起頭有些愕然,問:“警官,你說張晨死了?”
直到此時我們才知道受害者叫張晨。
我納悶了下,畢德勝的反應幾乎像是條件反射,不像是演戲演出來的。
小鬼皺眉道:“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已經死了,證據就在這里,抵賴是沒用的!”
畢德勝的情緒有些激動了,哭喊著要見張晨的尸體,肖瀟不為所動,畢德勝最后失聲痛哭,導致審訊沒法繼續進行,無奈我們只好先退出了審訊室。
“這事有點不對勁啊,畢德勝不像是在演戲,他好像不知道張晨死了,難過的情緒是真的。”我嘀咕道。
肖瀟眉頭深鎖道:“你說的沒錯,以我的經驗判斷畢德勝確實沒演戲,真正的悲傷是很難演出來的。”
小鬼插話說:“可證據就擺在這里,由不得他抵賴,而且易哥故意提到是謀殺的時候,他馬上就回小區去毀滅證據了,只有兇手才會這么干,他如果不是兇手為什么要這么干?”
肖瀟回答不上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當中肯定有隱情,人已經控制住了,交代是遲早的事,現在只能等畢德勝情緒穩定了再問了。
我們在審訊室外等著,技術隊的人過來找肖瀟匯報了下情況,是關于小區那套房里提取到的證物化驗結果。
技術隊在那套房里提取到了頭發,經過化驗結果顯示跟死者的dna信息是吻合的,坐實了死者是張晨,尸源終于得到了確認。
畢德勝情緒不穩定沒法錄口供,這么等也不是辦法,于是我們先去了解張晨的背景情況了。
經過篩查,我們在全國人口失蹤檔案庫里找到了張晨,原來張晨早在五個月前就失蹤了,她不是本地人,難怪在本地的失蹤人口檔案里找不到相匹配了。
張晨,二十五歲,未婚,武漢蔡甸人,在五個月前跟家人失去聯系,其父在武漢報案,武漢警方立案尋找,但一直沒有消息,被列為了失蹤人口。
我們聯系武漢警方獲得了張父報案時的詳細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