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我一邊坐上車一邊給肖瀟打電話,讓她先不要去局里,先去趟小巷現場。
小巷拉著警戒線,因為案發地點屬于開放式現場,所以轄區派出所還派了個人看守,民警不讓我進現場,我只能等著肖瀟趕來了。
肖瀟來了出示證件后我才得以進入現場。
我學著張天來的樣子蹲在下水道邊上,探頭朝里觀望,里面是看不到頭的黑暗,惡臭從里面冒出來,忽然我明白張天來的暗示是什么意思了。
“這里技術隊不是都采證過了,還來搞什么名堂?”肖瀟好奇的問。
“我想我們陷入了一個誤區。”我說。
“怎么?”肖瀟納悶道。
“第一個死者是在這個下水道井口發現的,讓我們先入為主的以為兇手是直接從這邊塞下去的,你有沒有想過,兇手很可能是從下水道的另一頭將死者塞下去的?”我問。
肖瀟愣道:“這不可能吧,死者是個成年男性,身材高大,我們發現他的時候整個擠在里面,技術隊都費了半天勁才拽出來,如果從另一頭塞下去,又怎么會出現在這一頭?”
“如果當時下水道里有水呢?透明膠帶一面是粘性的,一面是光滑的,膠帶接觸管道壁的一面只能是光滑的,加上水的潤滑作用,你還覺得沒可能性嗎?”我問。
肖瀟點頭說:“那可能性就很大了。”
“我們得找到下水管道的另一頭。”我說。
“我聯系相關部門查查這一帶的下水管道圖。”肖瀟掏出了手機要打電話。
我按住了她的手說:“你又要浪費納稅人的錢了,簡單的問題老是搞復雜化,再說了,老城區的下水管道都有三四十年的歷史了,估計施工圖紙早八輩子沒了,找了也沒用。”
肖瀟白著我問:“那你說怎么辦?”
“尸體的狀態肯定沒法拐彎,另一頭到這里肯定是直的,順著管道走向咱們先找找看。”我說。
我和肖瀟立即分頭去找,半個小時后我們在小巷匯合了,都沒有發現管道的另一個出口在什么位置,真是奇怪了。
“你是怎么想到兇手可能是從另一頭塞尸體的,到底靠不靠譜啊。”肖瀟懷疑道。
我不想告訴肖瀟是夢到張天來暗示的事,就沒吭聲,只是盯著下水管道愣神道:“外部不行就內部吧,大人鉆不進去,小孩總能鉆得去了,附近有沒有小學,征調一名小學生來協助,爬進去看看管道到底通向......。”
我的話沒說完肖瀟就搖頭說:“這個絕對不行!小朋友怎么能干這種事,下水管道里有什么危險我們都不清楚,萬一發生危險誰負責?即便我同意老劉也不會同意,再說了,這種事我們肯定需要先知會老師和家長,得到他們的同意才行,你覺得哪個家長會同意自家孩子幫警方干這種事?”
肖瀟說的有道理,我想了想問:“那你有沒有什么小侄子、小侄女、小外甥、小外甥女什么的?表的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