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
蘇青一邊想著一邊嘖嘖搖頭。
單單是從這殘留的陰氣之中,蘇青表示無法腦補出他這位老同學兼童年玩伴究竟遭遇了什么。
至于去還是不去?
肯定去。
不說這一世蘇青與張興文的感情,單是老家三河鎮那邊一直是風平浪靜波瀾不驚的,眼下在三川城隍府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冒出來了一只最低也是厲靈的惡靈,這件事情到處透露著古怪兩字。
半個小時后。
蘇青出了門之后,順著氣息,頓時找到了壓根就沒去喜糖店,而是出現在一間紙扎人店鋪門口徘徊猶豫的張興文。
蘇青站在街對面喊道:“興文。”
店鋪門口的張興文一個激靈回頭看去,當看到是蘇青之后,勉強的露出了一個笑臉。
不多時。
蘇青和張興文找了一間距離紙人店不遠處的茶樓。
“坐。”
“……謝謝。”
蘇青看了一眼在對面落座的張興文笑了笑。
茶樓的人很會沏好了一壺價格在中等價位的茶水端了上來。
蘇青抿了一口茶水看了一眼臉色有些差勁的張興文說道:“不是說去買喜糖嗎?怎么跑到紙人店那邊去了。”
張興文勉強的笑了笑道:“喜糖樣式以及買好了,現在回家還早,我就到處逛逛。”
蘇青笑道:“逛著逛著就到紙人店了?你是紅喜,紙人店做的可都是白喜生意。”
張興文低頭不語。
半響。
一聲嘆息被低著頭的張興文發出,不多時,張興文抬頭看向蘇青目光閃爍低聲有些唏噓的搖頭道:“兄弟我這回算是栽了。”
蘇青點頭道:“是栽了,婚姻是墳墓,你現在的心境很容易理解,西方不是有個叫什么婚前恐懼癥的名詞嗎?”
張興文皮笑了兩聲,過了一會,張興文仰頭長嘆搖頭道:“果然,你們都以為我是得了這個病。”
蘇青聳了聳肩道:“不然呢,陳婉吟,名當如其人,這名字一聽上去就是個美女,你小子有什么不樂意的。”
張興文呵呵道:“美女?我看是美鬼差不多。”
蘇青道:“那也是你自找的,是不是去了一趟紙扎店,結果發現人家不接你這一單生意?“
張興文有些低落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
張興文瞪大了眼睛抬頭看向對面端著茶杯的蘇青。
蘇青微笑之。
十分鐘后。
灌了三杯茶水之后的張興文搓了搓臉一臉無奈的朝著蘇青講述起了半年前他經歷的一次怪事。
張興文調整了一下姿勢說道:“怪事要從半年前,我跟著爸媽去給爺爺上墳的時候說起。”
蘇青抿著自己杯中的茶水。
張興文說道:“你也知道,我爺爺是葬在咱們三河鎮的小山……總之,那天下午上墳完了之后,我爸媽臨時有事就留下來我一個人來收拾,之后……”
蘇青插嘴打斷道:“之后你就看到了一座孤墳,然后你就隨口說了一句看你蠻可憐的,也給你上柱香之類的話,是吧。”
“……咦,你怎么知道的?”
“廢話。”蘇青放下茶杯笑道:“恐怖愛情片里面都這么演的,改編我的上映不過兩個月的《恐怖》電影里面就有這個橋段,招人招神莫招陰,你這是把現實當電影了是吧。”
張興文訕訕一笑點頭算是承認道:“好吧,我就是上墳之前的晚上看了你的電影,所以那天才會突發奇想的,畢竟那部電影可是已經霸榜一個多月了……”
蘇青樂了。
這是打算讓他背鍋的節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