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仙想要歷劫成就天帝之位,與之金山寺的因果就不能不清,這第六世劫難當為因果之劫,于此就是一句話,此世,那楚仙與他西方教有緣,想要消此因果,該入他教做那和尚一世消了此果。
本空望著苦海,良久,本空閉眸說道:“師弟,那東海青云功德仙既是算計,此人算計頗為詭詐,不可不防,四百年前之時不可再行上演,這樣,師弟且將功德池中的紫金缽盂取出賜予法海為他功德法寶。”
本無眉毛一挑道:“師兄是不是多慮了?”
出現入他教償還因果,這是大勢,不管小勢如何更改,浪頭將起改幾個小浪又有何用?
本空搖頭道:“不可不防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西方教在某個人身上吃的虧是在是太多太多了。
四百年前大好手牌,直接被連消帶打,徹底的毀于一旦。
眼下?
雖說四百年前那青云功德仙也受了天劫,但誰又能再一次保證那位青云仙會不會再一次無視仙凡之別,直接暴力悍然出手呢?
這就很難受了。
這就好比,蘇青與西方教在對弈下棋,西方教一開始遵守規則默默落子,誰知道這規矩乃是蘇青定的,蘇青不僅僅可以無視規制隨意落子,而且到了最后關頭,一旦棋局不妙,蘇青還能悍然起身以西方教藏子為由頭,直接掀了這棋盤,你說,這如何能叫人心服?
既然有了這前科,那么自然,西方教是絕不會在同一個坑中跌落兩次的。
本無明了隨即點頭道:“如此,那就以師兄所言。”
本空閉眸表情悲苦。
明明他們才是受害者,為什么有了蘇青入場之后,就有種他們是施害者呢?
……
是的。
這種莫名其妙從被害者變成施害者的感覺很令本空和本無感到難受。
憑什么啊。
就憑他西方教乃是蠻夷之教,就注定不能與九州之上傳道?
這是歧視。
不多時,一道流光自西方靈山而出,化作流星劃破天際隨后沒入了金山寺大雄寶殿之中。
正在院子中望天的蘇青捕捉到了。
下一秒。
蘇青嘴角微微上弧。
博弈之道,先人已經曾經有所終結了,在大勢不在我而在敵手的情況下,莫過于那下馬對他的上馬,而那上馬對他的中馬,隨后再以中馬對他的下馬。
如此。
三局兩勝,那大勢之局已然偏倚了。
楚仙入佛門,這是大勢,這算的上是西方教的上馬。
西方教氣運算是中馬。
法海則算是下馬。
蘇青這邊呢?
楚仙從未是他們的上馬,白素才是。
而且,從剛開始,玄門與蘇青的目的從來都不是如何讓楚仙不入西方教。
他們的算計更大一點。
既然楚仙已經因為因果之事淪為了下馬,那何不如布局一場直接將西方教清退出場呢?
是的。
從一開始,楚仙入佛門,也在蘇青和玄門的謀劃之中,這也是用來迷惑西方教的,在楚仙入得佛門那一刻,才真正開啟了西方教徹底退場的倒計時呢……
“連遭貧道數次算計,那兩禿驢終究還是未能進化啊。”
蘇青望天幽幽一聲嘆息,頗有一種站在棋盤之外洞悉著兩二傻子落子的先知之感道:“貧道此番就壓根沒有打算掀了棋盤的打算。”
掀棋盤這種事情可一不可二。
明明知道天道愛西方小三,打了一次也就算了,在打第二次,怕是會激起天道的逆反心理,所以這一次蘇青沒打算親自下場,棋子都已經落好了,西方教還會在,只不過,卻是會成為那非宣不得入的存在罷了……
時光悠悠過。
三個月后,余杭城中的氣氛比之三個月前還不如呢,蝙蝠妖雖然死了,但死去的卻是一個蝙蝠妖,城中尚有失去了管控的蝙蝠小妖還有那隨著王朝氣運漸消而走出山間來到人間的山間野狐作惡。
與三月前對比之,瘟疫似乎蔓延到了全城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