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麥德的神色卻是很平靜,他并沒感到吃驚,只是沖著黑德希揚了揚下巴,“你去看看。”
“是。”
黑德希怒氣沖沖地奔出小學校。
他帶著兩個駭世太保,匆匆察看了一番瑞派爾酒店,此時酒店里已經安靜下來,只是里里外外一片狼藉,黑煙亂冒。
“搜查,立刻搜查,把守住各個路口,全鎮戒嚴。”
黑德希揮著手槍吼叫。
倒霉的維韋爾特少校帶著滿身骯臟,一身晦氣,沖著黑德希沒好氣地說道:“中尉,我正在派部隊開展搜查。”
“哼,”
黑德希斜著眼睛鄙視地瞅了維韋爾特兩眼,他對于這幫“愚蠢”的國防軍軍官們,從心眼里瞧不起。
在自己慶祝生日的宴會上受到游擊隊襲擊——夠丟人。
蠢貨!
這時候,幾名士兵押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吵吵鬧鬧地走過來。
“報告,抓到一個嫌疑分子。”
那女人大嚷大叫,“胡說,你們不講理,我要見維韋爾特,你們不能這樣……”
她揮舞著手臂,不服氣地掙脫士兵們的挾持。
維韋爾特和黑德希一起走過去,到了那女人跟前,一看,不禁愣了。
她是丟勒上尉的太太。
“丟勒太太……”
維韋爾特皺了皺眉。丟勒太太剛才不是還參加他的生日派對著嗎?他看見過她,一臉風情地和軍官們跳舞歡笑,這么一會功夫……
黑德希陰沉著臉問:“怎么回事?”
士兵立正敬禮,報告:“搜查一家旅館的時候,發現有個陌生可疑人,從旅館里逃跑了,這位太太就和那個陌生人住在同一間房間里。”
“你胡說,根本沒有,”丟勒太太象潑婦似的大嚷大叫,“陷害,無恥的陷害,維韋爾特,你要給我作證。”
維韋爾特煩惱地一擺手,“好了好了,去吧,真是,你搗什么亂。”
黑德希去上前一步,攔住了,“不,不能放,把她交給我。”
“噢——”
丟勒太太尖叫一聲,瘋了似的嚷嚷,“黑德希,你干什么,公報私仇么,你對丟勒不滿,要陷害我們……我要到上司那里去告發你,黑心肝的壞蛋。”
黑德希扭過身去不理她。
士兵們生拉硬拽,把丟勒太太給推搡著走了。
維韋爾特皺著眉頭說道:“黑德希,你干什么,她是丟勒的太太。是自己人。”
“不,”黑德希挺了挺脖子,“我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線索,丟勒太太——在沒搞清真相以前,她是嫌疑犯。”
“在你們的眼里,任何人都是嫌疑犯。”
“我反對你的看法,少校。”
兩個人吵起來。
黑德希一慣蠻橫,仗著自己的駭世太保身份,為所欲為,對于維韋爾特這樣軍階比自己高的軍官,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那么丟勒太太怎么會被抓起來呢?原因很簡單——她就是那個被火狐從酒店生日派對舞場上帶走的漂亮女人。
火狐,這個英俊瀟灑的年輕人,甜言蜜語風流倜儻,很快就把舞場上的丟勒太太迷得神魂顛倒,暈頭轉向地跟著火狐去了旅館。
誰知道,顛鸞倒鳳正在興濃,小鎮上亂了,酒店起火,士兵們象瘋狗似的開始搜查,火狐自然不會等著挨抓,“滋溜”一下就逃得沒影兒了。
剩下可憐的丟勒太太,被士兵們抓住,認定是“可疑分子”,扭送到了黑德希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