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副官和陳皮看對方都不爽,但他們現在人在美利堅長沙商會附近,鬧出動靜都不太好。
副官畢竟是比陳皮冷靜一些,稍微動動腦子也知道陳皮來著是想報復。
是來搞事情的就好辦了。
有些事情他這個當兵的掣肘諸多不好動手,陳皮這個江湖人干什么都不意外,某些狗屎上司你們說對吧?
陳皮看見副官第一反應是厭惡,厭惡過后就想起了相柳說的那句“沒有麻煩的錢”。
麻煩有很多種,沒有麻煩也可以有很多種。
把苦主全殺了沒人找麻煩是沒麻煩,找個人頂在前面也是一種沒麻煩。
現在這么現成一個頂包的站在自己面前,還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絕呢?
穿著那一身狗皮總算有點用處。
這一刻,兩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心思各異,氣氛詭異的和諧。
當“美利堅長沙商會遭人放火打劫,長沙布防官副官出手救助”的消息傳出之后,相柳一口茶水哽在喉口險些不優雅的噴出來。
放火打劫?
行,是陳皮那個瘋狗干得出來的事。
只不過他怎么和副官攪在一起了?
相柳聽著紅府下人繪聲繪色的八卦,腦子里想的事情一路走遠。
陳皮沒什么十足聰明的腦子,只不過勝在夠狠。
“這樣想想,他還是個孩子呢。”相柳一抬眼顯得很興奮,“去陳皮那傳個信,就說他現在的麻煩我能幫他解決,叫他帶上誠意來。”
紅府下人搞不明白,這位相柳小姐自己看上去不是更小嗎?在說誰小孩呢。
不過轉念一想二月紅臨行前的吩咐,只是傳個話而已,還是去了。
陳皮現在煩惱的無外乎怎么把自己手上的錢送到已經出發的二月紅手上。
他年紀輕資歷淺,手上錢是不多,但總歸積少成多,能多一些是一些嘛。
可二月紅他們一早就坐火車出發了,他總不能騎馬去追火車吧?
不現實。
紅府的下人就是這個時候到的。
聽見下人轉達的話,陳皮頓感豁然開朗。
那個瞎眼睛看上去乖巧無害,實則滿肚子壞水,都壞得冒泡了,說不定真有什么主意。
至于對方說的帶上誠意。
還要什么誠意?
他沒直接揍得她給自己辦事就是最大的誠意。
對于兩手空空上門的陳皮,相柳毫不意外。
就這么個瘋狗,指望他講禮貌懂美德,還不如期待一下母豬上樹。
“你說的方法是什么。”陳皮覺得自己已經很客氣了。
說話聲音冷漠,可沒有動手也沒飚殺氣啊。
“你的誠意呢?”相柳對陳皮從來就沒在怕的,“沒有看見你的誠意啊。”
陳皮很想說你個瞎子能看見個毛線,但現在畢竟是他有求于人,干脆別動嘴直接動手好了。
相柳對他的呼吸頻率摸得還是挺透的。
陳皮就跟個炸藥桶似的,啥時候炸她能聽出來,笑瞇瞇就開口了:“我是沒那么大能耐溝通到前往北平的二爺,但是有個人可以啊。”
陳皮一口氣硬生生憋住了。
相柳臉上笑意更深:“雖然你在九門基本沒有風評,但好在二爺有,看在二爺的份上,解九爺應當能幫。”
這個法子非常可行,陳皮只能把氣咽了回去。
相柳又道:“只不過二爺的面子歸二爺的面子,在九爺面前你我都是小輩,我讓你準備的誠意可不是給我的,而是給九爺的。”
“你不會真的一點都沒準備吧?”
相柳臉上多了一些刻意的詫異:“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求人辦事一點表現都沒有吧?”
陳皮:……
他真該讓師娘看看這個她口中的乖孩子是一副什么嘴臉。
雖然相柳說話沒帶什么情緒氣氛,但陳皮硬是聽出了針對他的陰陽怪氣。
“不過我也能理解,畢竟你還只是一個孩、子。”相柳笑瞇瞇的咬重了尾音,“小孩子不懂事是正常,要不你喊我一聲姐,我包給你辦妥?”
陳皮:……他媽的,忍不下去了,老子九爪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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