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起了殺心。
相柳逗他就和逗小孩一樣,笑瞇瞇的又是一句:“說起來之前我也見過解九爺一面,這樣上門拜會倒也不會失禮。”
就一句話,陳皮冷靜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給師娘買藥,什么事情都能往后稍稍。
這個瞎眼睛還用得上,現在還不是弄死她的時候。
感覺到殺意消退的相柳眼睛都笑瞇起來了,小虎牙露出來,整個人格外開朗活潑。
格外的、扎陳皮的眼。
那種莫名煩躁的感覺又涌了上來,他扔下一句“我去準備”之后就急匆匆離開。
再擱這站下去,他都快控制不住自己動手的心了。
至于準備什么,當然是準備交給二月紅買藥的錢。
他手下收成不算多,只能盡力而為。
相柳沒理會跑的賊快的陳皮,施施然站起來:“天氣這么好,去看看副官吧~”
站在門邊的下人抬頭看了眼陰沉沉的天,滿頭問號。
這天,哪里好了?
誒,這位小小姐性格脾氣哪哪都好,就是可惜看不見了。
對于紅府下人們的惋惜,相柳不知情也不在乎。
當她到達張府的時候,副官安頓好那些外國佬不久,正在處理其他事情。
聽到相柳上門,他還有些意外。
就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也知道相柳雖然聰明,但是礙于眼疾,其實不是很喜歡出門。
忽然造訪,他怎么會不意外。
八成是因為被搶劫的美利堅長沙商會和被接到張府來的所謂的外國友人吧。
副官看著那道變化越來越大的身影,心里莫名有些開心,唇邊不自覺勾起一抹笑。
若是非要說,副官這種心態大概就是看著自己撿回來的小苗苗逐漸蛻變開花的滿足感。
簡稱,養成的快樂。
沒有一個種花人能拒絕養成的快樂,這種快樂幾乎已經寫進這個農業大國人民的dna里了。
“副官~”相柳聽見軍靴敲地的聲音就知道是誰到了,朝副官的方向揮揮手打招呼。
副官走到她面前,左右看了看:“怎么就你一個人?”
“張府的路我記得住嘛。”相柳歪頭笑笑,“你知道我為什么來吧。”
“因為那些外國人?”副官挑起眉反問道,白凈的五官帶上了一些邪性。
只可惜再帥相柳也看不見。
她點了點頭:“是的,那個外國人據說和日本人有勾結。”
這點還是聽陳皮說的。
他在日本人特效藥的引誘之下和這個外國人搭上了線。
副官有些無奈:“是和日本人有勾結,他背后的勢力不小。”
他把人帶回來沒多久就收到了上峰來電,要他務必照顧好這位外國友人。
這特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家背景夠硬啊!
相柳思索了一下,問道:“我能和他說說話嗎?”
陳皮之前為了那道外國人手里的特效藥,把礦山的情報給了日本人,而且之前二月紅頻繁被日本人騷擾,也是為了礦山。
而日本人又在幫這個洋鬼子干活……
相柳現在最缺的就是情報,她需要弄清楚這個礦山到底有什么東西吸引著日本人、還有那個不明勢力,現在甚至把九門都纏進去了。
這個死外國佬費這么大的力氣總不至于毛都不知道吧?
只要他知道一點點,她都有信心從他嘴里翹出一點東西來。
他要真毛都不知道,那她就只能把他毛全剃了。
按照道理來說,副官是不該隨便放人去見裘德考這種身份敏感的人物的。
但相柳又不是陌生人,她向來靠譜的很,又是張家……打住,她自己還沒有承認過。
副官小小的糾結了一下,還是選擇相信相柳,放她進去見那位關系很硬的外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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