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于這個外國佬死磕礦山,相柳自己就有一些想法。
這個外國佬是不缺錢的,這年頭但凡能混到中國來的外國佬,只要沒良心,混得都不會很差。
不是為了錢財那就是奔著高級趣味去的,制霸長沙?偷盜國寶?神話傳說?長生不老?起死回生?
站在相柳個人角度,她更傾向于偷盜國寶和長生不老這兩個目的。
但是偷盜國寶,不是相柳看不起這些外國人,東西方的審美差異是巨大的,從這群癟犢子一把火燒了圓明園就能看得出來。
如果做主的是日本人,他們或許對偷盜搶掠種花國寶會樂此不疲投入大量精力,但西方人……暫且不提吧。
種花家有趣的傳說很多,最出名的就是各種神仙怪談,從嫦娥應悔偷靈藥到秦始皇派徐福出海,神話映射到現世,最扯淡也最有跡可循的居然就是長生不老。
就離譜他媽給離譜哭喪,離譜死了。
不過如果這個外國佬真是來礦山求長生的,相柳覺得自己應該給對方推薦一下精神病院。
每個人的人生目標都不一樣,但這并不影響相柳覺得這人有病。
被副官客客氣氣請到張府的裘德考現在還能穩得住。
美利堅長沙商會被人放火打劫這件事情他沒有料到,但是誰干的他心里有數。
一點小小的損失而已,裘德考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現在比較在意的是,他都到張府了,可這里的主人似乎并不在。
張啟山作為長沙布防官,他不在家能在哪?
或者說,他去做什么?
裘德考還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一位讓他非常眼熟的客人就來了。
他對相柳這個在陳皮和丫頭面前戳穿了自己小把戲的姑娘印象不要太深刻。
副官帶著相柳進門的時候,裘德考的眼神就全放到相柳身上了。
“lookwhoitis,thesweetdywhoruinedmypn.(看看誰來了,毀了我計劃的小甜心。)”
這一句話副官沒有聽懂,相柳聽懂了。
她也笑了:“你不是會中文嗎?擱這放什么洋屁。”
“這可不是一位女士該有的優雅。”裘德考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相柳反手摸了摸副官的腰,熟練的從他腰帶上把配槍取了下來,利落上膛:“這就是我的風度。”
種花家的優良傳統,不好戰,但善戰。
瞧這黑洞洞的槍口,多風度翩翩。
副官看著相柳手上的槍,抬手捂了一下自己的槍袋,油然而生一種無奈感。
他又不能和相柳較真,對方怎么開槍還是他一手教的。
“okok。”裘德考雖然有底氣這些不能拿他怎么樣,但萬一陰溝里翻船可不是鬧著玩的。
女孩,特別是小女孩,太不受控制也太不能用常理去判斷她們了。
他靠在沙發背上,滿臉坦然:“所以有什么事嗎?”
相柳把手槍的保險關掉,交還給副官:“我想和裘德考先生單獨聊聊。”
副官接過配槍放回腰間,眼神在裘德考和相柳之間轉了一圈。
他是在想不出這兩個人有什么事情可以談的,難道是因為二月紅還有丫頭的事?
不過反正人都在這,副官也沒有阻止,拉著相柳坐到沙發上之后就退出房間了。
副官離開之后,相柳并沒有先開口。
她還在想。
礦山牽扯到了幾方勢力——日本人(裘德考)、九門(二月紅、張啟山)、不明勢力(古老家族)。
目前來看擺在明面上的只有日本人和九門,最后一方不明勢力太能渾水摸魚,身在局中的九門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還有這樣一股勢力存在。
emmmm……
看來往后是有的忙了。
裘德考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連這個小姑娘。
亞洲人的臉在歐洲人眼里是非常顯小的,在裘德考眼里,相柳就是一小孩,半點沒有威脅性。
也就是在二月紅府上被相柳開了眼,要不然對這樣一個小孩,他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那、這位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相柳抬起頭,灰眼睛雖然沒有焦距,但給裘德考的感覺就是這個人正在“盯”著他。
“裘德考先生,你來這里廢了這樣大的力氣做這些事情,值得嗎?”
#不重要的作者感謝氟比洛芬開通的三個月會員,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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