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也不用拘謹。”相柳感覺到了身邊這個人的無語,但她絲毫沒有往自己身上想過原因,還以為他只是剛來長沙有些不習慣。
她出言安慰道:“你想啊,這個九門連陳皮這種人都能忍,下限還是蠻低的。”
瞎子無話可說。
他不清楚相柳口中的陳皮是誰,不過九門連她都能忍,瞎子就已經感覺挺好的了。
“你和他不對付?”
“他?陳皮?”相柳想了想,“不算不對付,就是他單方面不對付我。”
說完她還點了點頭:“是這樣的。”
瞎子覺得自己已經知道為什么陳皮會不對付她了。
如果對方性格不好,相柳又是這個態度的話,沒動手都是有什么東西或者條件限制住陳皮了吧。
相柳和瞎子聊了這一會,她也想明白齊八為什么會帶這個人來了。
從聲音來判斷這個人年紀不會很大,身上還有功夫,還是齊八從東北撿回來的——
答案呼之欲出,齊八真的有在幫她留心那個不存在的哥哥啊。
相柳眨了眨眼睛。
她不知道那個小能力能不能大變活人,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驗證機會。
“你家里還有人嗎?”相柳問道。
瞎子還沒反應過來一下突變的話題,下意識答道:“沒,就我一個了。”
“有認過親戚嗎?”
“沒有。”瞎子回答的很快。
相柳點點頭。
這個不是變出來的。
看來那個能力雖然有點開掛,但還沒有開到那個程度。
她本身也不是一個熱衷于依賴外掛的人。
相柳有足夠的自信,她自己本身就是最大的外掛!
既然不是變出來的人,又不想加入她的快樂老家,相柳對這個人一下就失去了大半興趣。
瞎子對人的情緒還是敏感的。
察覺到相柳興致缺缺,他主動開口道:“所以你是二爺的徒弟嗎?”
小戲臺周圍擺著很多練功用的東西,顯然這里也是個練武場。
“也可以這么說吧。”相柳沒有否認。
二月紅算是她的師承,雖然擔了個義妹的名頭,但她并不打算否認這一點。
“我聽說二爺是長沙最有名的角兒,倒是很少聽到有人談論他的武功。”
“正常,二爺早幾年就金盆洗手了。”相柳解釋道,“人總是善于遺忘的,人前不顯就會被忘。”
聽說還有人敢在梨園鬧事,這要是換以前二月紅還下地的時候,誰敢?
“那你的功夫應該也很好吧。”瞎子順勢打算夸夸這位小姑娘。
不管什么性格的人,總是喜歡被夸夸的。
相柳的表情復雜了一瞬:“不,很差。”
瞎子不能理解:“啊?”
“二爺說我是他帶過最差的一屆。”
二月紅親自教導的就兩個,陳皮屬于天賦異稟萬里挑一,和他差了好——大——一截。
瞎子還不清楚內情,只是驚訝于相柳此言,看了一眼她的四肢。
細胳膊細腿,看上去確實沒有什么殺傷力的樣子。
“不過二爺既然選中你,你肯定有過人之處的。”瞎子試圖活躍氣氛,“是唱戲方面吧?梨園接班人?”
這一次相柳臉上的表情更詭異了。
“二爺說,到梨園別說我是他教過的弟子。”
因為陳皮沒有唱戲天賦,二月紅是有些遺憾的,也試圖教導過相柳。
身條自然不用說,很夠格,就是那嗓子……
也不是說不好聽,就是一唱起來連大喜都跑。
二月紅就納悶了,這姑娘說話沒毛病啊,聲音也不錯啊,怎么一唱戲就喇得和什么似的。
故意的??
相柳真不是故意的。
她以前唱歌不這樣,只是到了二月紅這邊一唱戲就高音劈叉一唱高音就劈叉,怎么都救不回來,二月紅都沒用。
沒辦法,二月紅也只能死了這條心。
瞎子:……?
又不能打又不能唱……
所以二爺收你圖啥?
#相柳感謝沐之清為本文開通的季會員,非常感謝![img:piunity/202302/0921/1675949658273-62nh3e126n_1044-206.jpe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