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過度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相柳最好的朋友死掉的時候她還送上了最真摯的祝福——投個好胎。
她爹死的時候都沒有這個待遇!
操辦葬禮相柳不熟,但是參加葬禮就很熟了。
一切事情有管家打理,細節什么的還有二月紅扣,壓根不用她做什么。
就是二月紅和陳皮有點太安分。
孩子靜悄悄,以后必作妖。
看樣子后面是有硬仗要打的。
丫頭起靈下葬那天,幾乎整個九門都派人都來了。
二月紅和丫頭的感情大家都知道,新婚燕爾的張啟山和尹新月也雙雙到場。
排場很大,丫頭估計不想要。
不過相柳也只是自己想想。
葬禮這種事不是給死人用的,而是給活人看的。
在二月紅選好的墓地將丫頭下葬,墓室里還空了一塊位置。
那是二月紅給自己留的。
墓里沒有什么陪葬,多的是取人性命的機關。
這也就是盜墓賊知盜墓賊了。
這段時間大家都知道二月紅夫人離世,沒人敢在這個節骨眼撩虎須,梨園很安靜。
相柳趁著這會功夫和管家迅速上手了一下紅府的大小事務。
沒辦法,以前丫頭身體不好但還能做主管事,現在二月紅眼看著是頹廢了,只能讓相柳上。
等葬禮忙完,事情捋順之后,相柳就發現二月紅和陳皮都墮落了。
讓她驚訝的是,這兩個人里面墮落得比較正常的居然是陳皮?!
陳皮只是關起門酗酒也不見人也不下地。
二月紅就狠多了,他流連秦樓楚館夜不歸宿,成天除了喝酒就是廝混。
相柳不理解并大為震撼。
你懷念亡妻的方式就是逛窯子??
精神病都看不懂。
這樣下去這兩個人都得廢了。
相柳答應過丫頭要看好他們的,她暫時還不打算毀約。
相柳想了一下,翻出丫頭生前就寫好的信放在身上,然后喊了兩個紅府的下人:“去陳皮那。”
總算騰出手了,最好一次性把這兩個人都修理到位。
紅府現在群龍無首,夫人離世主人墮落,自然是相柳說什么就是什么。
老管家很愁啊。
得虧相柳小姐是個好人,這要是個壞心眼的,紅府就該改名易主了。
相柳還不知道自己又多了一張好人卡。
陳皮府上沒人,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酗酒不出,頹廢得很典型。
但是長沙諸位已經很滿意了。
畢竟他這樣只是虐自己,沒有上街大開殺戒,相比過往而言,已經算得上乖巧無害。
相柳面對緊閉的房門,也不喊人也不敲門,擺了擺手:“撞開。”
紅府的下人面面相覷。
都是紅府出來的,誰不知道陳皮的性格?
現在撞開了,相柳不一定有事,萬一他們這些小人物被記恨上,什么時候被九爪鉤弄死都不稀奇。
下人沒動,相柳理解。
人嘛,活命,不磕磣。
她招招手支上了拐,不太習慣的走到房門前。
強大的感官讓她聞到了房間里濃到沖鼻的酒味。
相柳皺了皺眉,聽見里面還有呼吸心跳,知道陳皮還沒有死就行。
下人不敢撞門,她也不能逼人家。
相柳試著推了推。
門里面應該是被拴住了。
她預估了一下門栓的位置,一句話都沒有說,掏出槍對準那個位置眼都不眨連開三槍。
砰砰砰!
槍聲回蕩在院子里,下人們下意識捂著耳朵,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三槍打在同一個位置,別說門栓了,要是門后面有個人,人都要被打爛。
相柳胳膊上的傷沒好透,被槍的后坐力整得手有點麻、
她甩甩手把槍揣回去。
之前遇上張權偉的時候都沒機會用。
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但當時他們的距離就三步。
要是掏槍,手都抬不起來胳膊就能被對方撅折了。
現在看來槍還是好用的。
相柳拍了拍小手槍,愉快地推開了陳皮的房門。
隨著門扉摩擦發出的“吱呀——”聲,帶著硝煙氣息的人和陽光一同傾瀉進黑暗的房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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