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錦和相柳見面的次數很少,但她沒少在陳皮嘴里聽到有關相柳的事情。
這個紅姨的人生經歷算起來也是個小傳奇了。
早年落難到長沙,被二月紅收為義妹,不光見證了抗日戰爭和內戰,甚至在西藏解放之前就進過雪山,參與過九門史上最大的倒斗活動……
履歷之豐富,也會有九門老一輩當家才能比一比了。
當然其中最讓陳文錦感興趣的還是相柳不老的面容。
陳皮說她和相柳有點像,是因為她聰明,但是說她的心不如相柳黑,這是陳文錦不理解的。
在陳皮負傷這段時間,陳文錦沒少設計其他有賊心的人。
她這都能算純良嗎?
陳文錦沒有想明白。
在這個想不明白之中,他們到達了北京。
齊家人回國之后也開始認真經營著自己的家族人脈,靠著早年齊八爺的交情和如今九門之間的相互扶持,到也算順利。
相柳來得比陳皮他們早一些。
北京這邊比長沙繁華熱鬧,古玩的生意也更加火爆。
這里不止是九門中人做大,新月飯店和一些地頭蛇都不容小覷。
在這里的機遇和風險壓力,是完全成正比的。
相柳打聽到齊家的店面時,鋪子里的大人都在忙,一個少年埋頭在柜臺前練字。
聽見門口有動靜,少年頭也沒抬:“銅器瓷器一樓玉器金器字畫二樓奇器隔間要人帶著才能進,可以在邊上等會。”
相柳應了一聲,在鋪子里逛起來。
以前她對古董沒什么了解,但是這么多年沉浸在古董堆里,就算再一竅不通都有點感覺了。
就像是想要識別假鈔,最好的辦法就是每天接觸真鈔一樣。
碰得久了,自然而然就有感覺。
齊家的鋪子里放的確實有些真貨,但很散,摻雜在一些次品中間。
這也是行內的潛規則了。
一樓和或者門口放著的東西一般都魚龍混雜或者干脆都是假的,用來辨別上門的客人是行家還是純閑的路人。
相柳轉了一圈,回到柜臺前問:“聽說你們這老板會算命?”
少年被打擾了練字,心里有些怒氣,但抬頭看了她一眼,愣了一下,臉上驀然綻開一個笑容:“紅姨。”
齊家見過她的這個年紀的小孩……
相柳看他的身量,猜到:“你是齊羽。”
“是我。”齊羽的聲音聽上去還挺開心,“紅姨來北京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可以去接你的。”
這小孩的熱情有點古怪。
相柳也揚起一個笑容:“我這次來是有事情找你們幫忙,但是在那之前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
齊羽把手上的狼毫筆放好,乖巧地站著:“您問。”
“解連環還有吳三省,陳文錦和霍玲,你們幾個是想弄一支考古隊?”
齊羽想了一點,點頭:“是的。”
“還有其他人嗎?誰牽的頭?”
“還有李四地。”齊羽答到,“是解連環提出的建議。”
這個答案完全在相柳的意料之中。
當年解九爺知道有人在暗中窺伺九門,他就殷切算計了一輩子。
現在這件事情落到解連環身上了。
相柳臉上依舊保持著和善的笑意,朝齊羽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小羽,你們想搞事業我們做大人的都很支持,但有一件事情我得讓你知道。”
齊羽臉上的表情還是那樣乖巧,眼中卻有精光閃過:“紅姨你說。”
“我雖然不知道解連環是用長生還是其他什么理由說服你們的,但不管是什么,紅姨知道的都比他多。”
相柳抬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們的考古隊要是需要更多的信息,可以考慮一下和我合作。”
齊羽看著人畜無害,笑著答到:“我記住了。”
其實相柳沒有猜錯,解連環集齊這支考古隊,拋出來的誘餌就是長生。
相柳是最好的例子,而陳文錦和吳三省則是第一個響應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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