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遠遁海外這么久,如今一朝回國也不再是從前的光景。
他們想要重新振作家業,需要的努力并不是一朝一夕,那是要一代人甚至幾代人的努力。
而齊羽作為二代,他的任務就是在學習的同時和九門其他的二代打好交道。
因此當時在九爺的葬禮上,不管解連環提出集結考古隊的目的是什么,只要其他人都加入了,那齊羽是一定不會落下的。
而且他還知道自己在考古隊中必然拿不下指揮權。
不光是他,李四地也不可能。
因為李家和齊家如今的形式是一樣的,都在走下坡路。
齊羽在大致了解過九門的情況之后心里就有了想法。
他不能太出跳,九門之中出跳的已經有一個吳三省了。
他也不能太露鋒芒,現如今整個九門都知道解連環聰慧的名聲,他沒必要和解連環去爭。
但是要想實現價值,他就不能默默無聞。
齊羽深思熟慮之后找到了自己的定位,現在齊家最要緊的就是站穩腳跟。
他可以是一個乖巧懂禮貌的后輩,沒有攻擊力就不會招致敵意。
在二代之中,他需要足夠博學,就算指揮做主的權利拿不到,他也絕不能籍籍無名。
就像當年的齊八一樣,做一個擁有話語權的智囊。
這是齊羽給自己的目標。
相柳這番話是在挑戰解連環這個創立者的地位,齊羽是樂見其成的。
有斗爭,他們成員才有價值。
不管帶頭的人是相柳還是解連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的目的。
身邊的同伴只能算錦上添花,一切都是為了最終的目的。
齊羽的笑容愈發溫和。
雖然他的表現很好,非常接近一個謙和有禮并且聽話的孩子,但相柳總覺著有些問題。
就是說不出什么地方有問題,但總感覺不對勁。
有種同性相斥的感覺?
相柳臉上笑意淡淡的。
上次見面只是真的見一面,還沒有發覺這個齊羽有什么問題。
現在看來九門的還真沒什么省油燈泡。
“齊作聲在嗎?”相柳心里想什么面上也沒有一點表露,輕聲問了一句。
“大侄子?”齊羽歪頭一笑,“他出去下地了,得有幾天才能回來。”
相柳沉默了一下,發出疑問:“大侄子?”
齊羽語氣輕快地應到:“是啊,我是八爺義子,輩分要高一些。”
相柳可以理解。
就像是解九兒子解釋那么大個人還管她叫紅姨一樣,正常正常。
“那你們這里有能看女真文的人嗎?”相柳問道。
齊羽笑起來唇紅齒白,指著自己,眼神清澈:“我就可以呀。”
相柳眉頭一挑,有些詫異:“是嗎?真厲害。”
不過她不才不要用齊羽。
和她有點相似的人那不就是有點病?
有病的人不好控制,算了算了。
不過這種人才用得好的話,也能給汪家埋根釘子下去啊。
相柳在心里琢磨著,店鋪門口又傳來開門的動靜。
陳文錦走在前面,眼睛上還蒙著紗布的陳皮跟在她后頭,后面還有兩個陳家的伙計沒進來,在守門。
相柳一聞到一股淺淺的血腥味和藥味就知道來的是誰了,當即沒忍住噗呲笑了出來:“哎呀呀,瞧瞧這是誰來了?”
“不好意思我忘你現在看不見,但是我就快能看見了哦。”
相柳的語氣很欠扁,至少在陳皮耳朵里是這樣的。
他口吻陰惻惻地:“就算我看不見,也能要了你的命。”
這是一句大實話。
陳皮的功夫就是他最大的底氣。
相柳的功夫……
雖然也還行,但是和陳皮一比就相形見絀了。
畢竟從前是被陳皮打著練功的。
陳文錦參與不了長輩斗嘴,只能乖乖喊人:“紅姨。”
齊羽眼中流露出一點詫異:“四爺,陳小姐,你們也是來找人的嗎?”
小輩問話,陳皮自然不會回答。
陳文錦開口解釋:“我們是和紅姨約好了,在這里見面的。”
齊羽做了一個恍然的表情,但他心里也清楚這次恐怕不是什么小事。
估計和之前鬧得滿城風雨的陳家動亂有關。
能讓傷未痊愈的陳皮和鮮少出現在九門前的相柳出現……
不管是什么事情,他們既然出現在這兒,那一定是有求于齊家。
這是一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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