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好的打過招呼之后,相柳和陳皮要了一個房間單獨聊事情。
陳文錦都沒能跟進去。
她站到齊羽前面,即是聊天也是盯著他不讓他偷聽。
柜臺上還放在齊羽之前練的字,陳文錦看了一眼,有些稀奇:“瘦金體?很少有人專門練這個字體。”
齊羽有半顆心飛到相柳和陳皮那去了,但還是溫溫和和地應答:“是啊,只是在海外的時候八爺收了一篇宋徽宗的字,我看了很喜歡,這才開始練起來的。”
陳文錦也笑:“宋徽宗的字帖,真是難以想象,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能看一眼?”
“那是有些不巧了。”齊羽笑容中帶了點無奈,“東西被齊作聲收起來,想拿還得要鑰匙密碼。”
“那算了。”陳文錦無所謂,“也不是非看不可。”
她就是看住他而已。
這個齊羽從九爺葬禮上一見,第一印象確實是個溫潤君子,只是多接觸幾次之后陳文錦就發覺不對勁了。
都是黑心芝麻湯圓,在這裝什么青林翠竹呢?
相比較心思不深的霍玲,還有沉默寡言的李四地,這個齊羽簡直就是一條不會叫喚的狗。
說不上來什么時候就被對方算計了。
陳文錦不得不警惕一些。
齊羽也看出了陳文錦的目的,臉上笑容淺淡了不少。
房間里,相柳看著眼睛被蒙住的陳皮,忍了忍,實在忍不住,噗呲一笑。
陳皮嘴角抽動,壓著怒氣開口:“你找到銅魚的秘密了?”
“是啊。”相柳一邊笑一邊點頭,“發現了,但是看樣子你現在是看不了了。”
陳皮胸膛重重地起伏了一下。
自從眼睛受傷,陳家的人就沒有一個敢在他面前提到“看”“望”“瞧”這樣的字眼,相柳倒好,幾乎每句話都不離這幾個字。
陳皮皮笑肉不笑:“你說給我聽也是一樣的。”
“我看不懂啊。”相柳一攤手,“實話告訴你,銅魚的秘密是二爺發現的,魚的鱗片在光線折射下會投影出女真小字,所以我才約你到這里來。”
“女真小字?”陳皮皺起眉,“你是想讓齊家人幫著翻譯?”
相柳點頭,然后才反應過來陳皮看不見,又兀自笑起來:“是啊。”
“早說,不用那么麻煩,我能找到可以看懂的人。”陳皮的表情有些不屑。
“你能確保那些人一定可信嗎?”相柳笑瞇瞇地反問。
陳皮嗤笑:“齊家人就可信了?”
“至少要是他們不可信,你還能找到他們全家來殺。”相柳絲毫不覺得自己說了什么虎狼之詞,“家大業大總會多點顧忌,想騙人或者賣了你,齊家總得掂量一下全家老小的人頭。”
畢竟陳皮是有屠殺的前科在,這個人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一點不扯謊的那種。
不過他也就在這方面倍兒守信用了。
陳皮想了想,雖然并不覺得有人敢騙他,但也承認相柳說的有道理。
“可要是讓他們翻譯,那內容豈不是和齊家共享了?”陳皮并不想給齊家打白工。
“這就更簡單了,你去和他們聊報酬嘛。”相柳理所當然道,“想分一杯羹就出錢或者出力,想吃現成的你就干他,要不然你以為我叫你親自過來是干嘛的?”
“你往哪一站就是威懾。”她瞥了一眼陳皮:“難道我真的是為了親眼看你笑話才把你叫過來的嗎?”
陳皮:……難道不是嗎?
不過現在齊家想要站穩腳,確實是需要做出成績的時候。
如果和他們談合作,是有利可圖的。
陳皮想了想,點頭:“行,那就讓齊家人來翻譯。”
他們兩個談妥了,可是現在齊作聲不在。
雖然齊羽說他也行,但不管是相柳還是陳文錦都覺得他不是個好玩意,陳皮就是純粹的看不起小孩,愣是沒有一個人同意他幫忙。
齊羽乖巧的笑都有點僵。
演技還得磨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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