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和相柳在北京逗留了幾天,齊作聲接到消息之后迅速結束了手頭的工作趕回來了。
在整個九門中目前勢頭正強的家族之一就是陳家,能和陳皮打好關系對齊家助益良多。
而且前段時間陳皮眼睛受傷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能讓四阿公受這么重的傷帶出來的東西,怎么想都不簡單。
齊作聲相當重視這次合作。
陳皮雖然同意了由齊家翻譯,但他也讓齊作聲保證,翻出來的內容只能由他一個人知曉,絕對不可以外傳。
要是他在外頭聽見了一點關于銅魚的消息,第一個就滅了齊家。
四阿公兇名在外,齊作聲可不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只是邊上還站著一個相柳,萬一要是她把事情說出去這鍋也要算在他們齊家頭上?
齊作聲就知道,所有利益都伴隨著相同等級的風險。
相柳沒有把銅魚在齊作聲面前拿出來,而是取出了二月紅寫下的那張紙。
齊作聲打開看了看,嘴唇微動,還沒有開口就聽見陳皮冷聲說道:“等等。”
他瞬間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陳皮翻手彈出鐵彈子打在一面墻上,聲音里帶上濃濃的殺氣:“滾。”
齊作聲嘴巴緊閉著,過了一會才問道:“四爺?”
“人走了。”陳皮微皺著眉頭,“是那個小孩。”
“齊羽?”相柳噗呲一笑,“那孩子碰上你真是碰著了硬茬。”
齊家人有功夫,雖然不能和人交手,但是通常來說躡手躡腳偷聽的難度不大。
但這次在這兒的可是陳皮。
還是瞎了眼的陳皮。
他的功夫極高五感極強,失去視覺之后其他感官會變得更加敏感。
隔著一堵墻聽出另一個人的呼吸心跳還真不是難事。
何況就算陳皮不在,相柳也能聽出來。
齊羽想做的事,注定是辦不到的。
陳皮臭著臉沒好氣:“你們齊家也要管好自己的人。”
齊作聲連連稱是,心里卻想按著齊羽的輩分,除非八爺詐尸,否則誰敢直接管他呀。
“行了,繼續吧。”陳皮不耐煩地擺擺手。
齊作聲又看向那張紙條,沉吟了一會:“這是女真小字,運用的時間并不長,從形狀來看應該是明初時期的小字,已經脫離了元代形制,而且字體有些變形。”
“說結果。”陳皮懶得聽那一串分析,直擊重點。
“這上面的內容其實總結起來也可以用一句話概括。”齊作聲思量著總結了一下,“萬奴王根本就不是人。”
“萬奴王?”
聽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陳皮總算多了一點耐心:“仔細說說。”
齊作聲看著那張紙,神情嚴肅:“這上面的文字不多,但信息量很大。”
“翻譯過來大概就是一個人的見聞。”
“這個人被一個小國抓去囚禁了十年,并且目睹了小國國君更迭,那個小國稱號為夏。”
“文字記載,他發現那個小國擁有一扇地底之門,在前一代國君死后,新的國君就會從地底爬出來。”
“萬奴王,就是國君的名號。”
相柳的眉頭跳了一下。
地底之門?十年?不是人?
這些因素但凡拆開來她都不至于這么敏感,可放在一起就不得不讓她聯想到一個倒霉催的家族——張家。
首先就是傳說中的青銅門,山下也算地底,地底的大門。
十年,張起靈說過守門需要十年一去。
不是人,干這行就沒有是人的。
現在相柳很懷疑這條銅魚和張家有關。
那么問題就來了,這做這條魚的人究竟是誰?
她這么想著,也問出來了:“這些內容里沒有人的名字嗎?”
齊作聲目光盯著那些字一動不動:“我懷疑這些內容并不完整。”
他的手指著開頭:“記錄者的名字應該是在前面。”
手指移到結尾:“關于目睹萬奴王之后,恐怕還有一段沒有寫完。”
齊作聲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這些內容是從哪里來的?”
要是能集齊的話,說不定能解開一個大秘密或者找到小國的國葬皇陵。
那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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