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的葬禮過后各家人回各家。
畢竟一個人死去說大事是大事,說小事確實是小事。
紅家淡出倒斗界多年,二月紅似乎也成了一個活的故事。
活的故事死去,總有新的故事誕生。
“對了,小姑奶奶。”解雨臣送完客人,忽然想到什么,“今年二爺不在,馬上過年了,不如我和瞎子來這邊陪你?”
“行。”相柳點頭,“正好,過完年我就要離開了,去忙點正事。”
解雨臣笑了笑,點頭:“那就約好了。”
火車站內,吳二白攙扶著吳老狗坐上回家的車。
吳老狗捂著嘴劇烈的咳嗽起來。
“爸。”吳二白擔憂地看著他。
吳老狗順了口氣,擺擺手:“沒事,以前的舊傷復發而已。”
吳二白抿著嘴,看起來很不開心。
其實他是不贊同吳老狗來參加二月紅的葬禮。
早年吳家風波不斷,在下血尸墓的時候,吳老狗又受了重傷。
現在人到晚年以前下地留的暗傷全都爆出來,人本就難受,還長途跋涉從杭州跑到長沙來。
傷身又傷心。
“二爺也走了。”吳老狗沉沉地嘆出一口氣,“馬上就不是我們這一把老骨頭的時代,都要交給你們了。”
“爸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吳家,保護好吳邪和大哥。”吳二白目光堅毅。
吳老狗笑著搖頭:“我最放心的就是你了,可是老三……”
他又咳起來,這次指縫間滲出了點點血跡。
“開車去醫院。”吳二白皺起眉對司機說道。
“不用了,回家。”吳老狗制止了他,“我自己的身體,心里有數。”
“這樣看來還是二爺果斷,急流勇退,早些和底下斷絕關系,還能活的長久些。”
看看那些常年混在地下的人,有幾個落得好下場。
吳家宅子里的眾人見到他們回來,也是滿臉詫異。
怎么人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老爺子臉色就差了那么多?
遭人暗算了?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我就是到頭了而已。”吳老狗對自己的身體看得開。
“趁現在我人還清醒,和你們交代點事。”
“爸。”吳二白和吳奶奶神情哀切。
到了這個時候,吳家老宅也只有他倆陪著吳老狗。
吳一窮夫妻在外工作,吳三省浪的不見人影,吳邪還在鋪子里,沒通知他過來。
“第一件事,等我死后馬上把我的尸體火化掉。”吳老狗交代得很嚴肅。
常年在地下行走。他體內各種毒素交織在一起。
要是死了不馬上火化,而是按照傳統停靈七日,在地面上就能詐尸變粽子。
那個場面不是他想看見的。
他也不想自己落得那么個下場。
“第二件事,以后吳家就交給二白,這是我說的。”吳老狗悶咳幾聲,“反正老大和老三對這些也沒興趣。”
要不然憑著吳三醒的腦子,他反而更適合鉆研這些蠅營狗茍的事。
“還有吳邪,保護好他。”
吳老狗忽然盯著吳二白:“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吳二白思索片刻,點頭:“我一定保他。”
聽見這個回答,吳老狗才算松了口氣:“我們吳家,不求大富大貴,但求平平安安。”
“平平安安,家人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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