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和那姑娘說話的時候,張副官從二樓下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小少年。
“相柳,好久不見了。”張副官一笑,仿佛又回到了當年的長沙。
他身后的小少年表情嚴肅,擰著眉看相柳,似乎在想什么事。
張副官幾十年日一日沒有變化的外貌相柳很滿意。
要是這次見面,他變成了一個皺巴巴的老頭子就遭了。
老頭有一個就夠了,在多辣眼睛。
“副官好久不見啊,這是你兒子?”相柳看著那小少年,心里有猜測但還是故意調侃。
張副官果然露出了相柳預想的無奈表情:“你還能不知道這孩子的來歷?”
人就是她送過來的,可是好大一個麻煩。
劉喪剛來的時候就跟炸了毛的貓一樣,逮著誰都哈氣,張副官喂了兩頓之后才混了個好臉色。
他沒有養孩子的經驗,一邊摸索一邊實踐,也不知道養得對不對,反正人是長大了。
相柳嘿嘿一笑,逗那小鬼:“你還記得我不?”
劉喪板著臉一本正經:“不記得。”
“這孩子。”相柳又看著張副官,“你倒是挺愛笑一個人,怎么養出個老古董?”
張副官勾著唇角:“劉喪。”
劉喪有些不情愿地開口喊人:“柳姨。”
相柳:……
“算了,還是別喊了。”相柳撫著心口,“沒聽人這么喊過,冷不丁聽見還怪滲人的。”
小孩臉更黑了,張副官笑出聲:“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我們出去聊吧。”
新月飯店處處都是耳朵,并不適合聊事。
張副官沒帶劉喪,自己和相柳出來了。
張起靈還坐在外面。
兩個姓張的一見面都覺得有點奇怪。
張副官有點嘴角抽搐:“這位該不會是……”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人。”相柳很無所謂的又補了一句,“也是我哥。”
張副官離開張家的時候十多歲,已經有記憶了,當然記得族長的樣子。
張家古樓行動的時候是出于張啟山默許張副官才沒說出張起靈的身份,但都現在了看見他出現在自己眼前,還是有種窒息的感覺。
三個人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說話。
相柳開門見山:“你應該知道張啟山的消息,他現在不出意外的話死了吧?”
張副官抿著唇點頭。
話是沒錯,但還是扎心。
“根據我和張啟山當年的約定,我來拿錢了。”相柳伸出手。
“當然可以。”張副官點點頭,“佛爺名下有穹奇、十一倉兩處需要管理,十一倉存放了很多危險品,沒有進項,現在交給吳家老二了。”
其實按照他們當年的約定,十一倉也有一份該歸相柳。
但張啟山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也說了,只要告訴相柳這是一個需要倒貼錢的項目,她絕對沒有一點興趣。
果然,相柳沒有追究,臉上帶著點嫌棄點頭:“那穹奇呢?”
“每年的分紅都會打在卡上,待會我取給你。”張副官接著說道,“佛爺名下還有幾處房產,你要是在北京停留幾天也一起過戶了。”
“好啊好啊。”相柳連連點頭。
張副官沒停,接著說道:“還有佛爺收藏的古董字畫,一部分存在十一倉中,還有一部分是在當年長沙的一處倉庫中,也都是你的。”
相柳更開心了:“張啟山家底不薄啊,不過這樣一來,你給自己留了嗎?”
這一下她這不是搖身一變成富婆嗎。
“本來就該是你的。”張副官搖搖頭,“我不重要。”
他守著這些東西,就是為了把它們交到相柳手上,也是為了替佛爺看著汪家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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