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張起靈和船上的人一起忙著固定甲板上的物資,相柳覺得這次大概還是虛驚一場。
自信的原因很簡單,她就沒見過死在海上風浪中的主角。
盜墓賊嘛,要死也該死在斗里。
熱帶風暴來的很快,甲板上的物資還沒有全部固定完畢,烏云已經連成一體,擋住了所有的陽光。
大海一下子變成了駭人的黑色,海浪翻滾起來,一臺發動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罷工,航速一下降到三節。
小船幾乎就是在隨浪起伏,就好象激流中的一片枯葉一樣無助。
船老大扯著已經喊啞的嗓子,一邊招呼機械師去搶修,一邊讓我們注意無線電,如果邊上有船經過,就發求救信號。
吳邪渾身濕透,只能拉住船舷上的鐵環固定身體。
船舷外面的情景猶如怒海地獄,黑色的大海在沸騰,巨浪像丘陵一座接著一座。
船只一上一下,似乎在坐沒有任何保險措施的云霄飛車。
這樣顛簸一直到了傍晚,船才逐漸遠離了熱帶風暴云團,海浪稍微收斂了一些,這個時候罷工的發動機也修好了,船老大大叫著,開足馬力,向七海里外的礁盤逃去。
船老大準備好了熱姜湯和食物,所有人喝過熱湯之后才覺得重新活過來了。
船上的兩個女人在這時候看起來反而更冷靜。
阿寧換上了緊身潛水服,冷著臉吃巧克力,濕漉漉的短發搭在耳邊,潛水服勾勒出身體線條,看起來格外具有攻擊性。
相柳則帶著與她完全相反的一股松弛感,做什么都耷拉著眉眼,看上去提不起精神,有一種死了拉倒,活著也拉倒的味道。
要說順眼,吳邪覺得還是相柳的狀態比較順眼。
這樣的,一看就知道幫不了倒忙,能活著就不錯了。
他們沒有喘息太久,海上的風暴團一個接著一個,大概過了四個小時,一個巨大的浪頭拍在船上。
待在船艙里的相柳都一下倒在墻上,震得內臟生疼,甲板上的所有人幾乎是瞬間都被卷了下去。
船老大和水手爬上船之后都開始想辦法撈下面的人。
相柳摸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把張起靈和能看見的人都撈起來了,只是一點人數就發現少了兩個。
吳邪和阿寧不見了。
這種情況下人一旦失蹤幾乎就可以宣判死刑。
他們不死心的又找了幾遍,依舊沒有看見人影。
相柳有些懵。
吳邪要是死在這種事情上,就顯得吳三省的算計很可笑。
他可是花了大半輩子還搭上了解連環這一輩子在布局,人就被淹死了?
相柳蹲在甲板上思索了一會,問船上的水手:“淹死在海里的人能收到紙錢嗎?”
她可以忍痛把自己的玉棺套給吳邪用。
看在他是目前吳老狗唯一的孫子的份上。
水手都被問懵了,沒理她,接著干活去了。
張起靈也在甲板上觀察海面,過了許久,水手們都喊起來。
海面上一個黑影朝他們緩緩靠近。
那是一艘與他們乘坐的漁船非常相似的船,船身被刷成深綠色,船頭既沒有打信號燈,也沒有打燈,整艘船一片漆黑。
船老大看見那艘船非常意外:“鬼船,這是鬼船啊!”
阿寧帶上船的幾個人激動起來,非說阿寧一定在那艘船上,擼起袖子就要過去。
船老大攔不住他們,張起靈攔住了。
因為那群人都打不過他。
張起靈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什么叫拳頭大的才說話算數。
他力排眾議,親自沖著鬼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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