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聞靠在車上,襯衣松垮,散開的領口隱約可見清晰的鎖骨線條。
“那個女人跟遲書是什么關系?”
“共棲。”作為律師,他分析的很到位,“而且兩個人應該有肉體上的關系。”
盛聞叼著一根煙,手里拿著打火機,剛點燃火苗,就照亮他凌厲分明的眉骨,“什么?”
“七年前我哥哥給我打最后一通電話的時候他喝的酩酊大醉。”嚴簌聲音里全是不能挽救哥哥的悔恨,“他醉著說他親眼看見那個女人進了遲書的家里,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那個女人很會演戲,在外人的面前明明跟遲書水火不容。”
那時候他準備司法考試,根本沒時間好好安慰,一周后他收到哥哥殉職的消息,成為一生之痛。
“那你可能找錯人了,我碰她的時候,是第一次。”他說的淡定,像是松了口氣。
“您知道那種膜是可以做的。”作為律師,他有著自己的直覺。
“是不是我還不清楚嗎?”盛聞想起在那個破舊的旅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有點可憐,他也是知道的模棱兩可,胡亂的折騰,哪怕是再疼,她都乖乖配合。
“盛總,可能是我今天有點失控,余小姐的弟弟跟她確實很像。”嚴律師終于還是松了口,“而且失蹤的那個女人被她舅舅揍的一身的疤,很難修復,我看余小姐腿上跟白凈。”
盛聞剛落下的心再次揪起,他想起余溫身上那些疤痕。
他點燃了那根煙,橘黃色的火苗照亮他的眼底,周身籠罩上一層陰郁。
如果她真是個殺人犯,他該怎么辦?但不可否認,他絕對親手將她送進監獄。
他一只手捏著煙,掛斷嚴律師的電話之后,又轉手回撥了最后一個打進來的女人的。
是那個短發女人,盛聞也不知道她的名字,畢竟成荀之身邊的鶯鶯燕燕換的跟流水一樣。
“遲書呢?”他的聲音又沉又涼。
他能回撥電話,短發女人有點受寵若驚,“遲先生親自去醫院送的,不過剛才回來拿東西了,在一樓按摩室呢,要我去找嗎?”
“不用,我馬上過去。”
余溫從廚房里端著剛炒好的青椒肉絲,額頭上全是汗,看見只有弟弟一個人坐在那里。
“盛聞呢?”她四處看著。
“走了,應該有事情要去忙。”余京南已經餓的眼冒金星了,趕緊去洗手間洗手。
余溫也沒在意,將飯菜放在飯桌上,順手將自己的腰間的圍裙摘下來。
她的手指不經意的觸碰到了兜里硬邦邦的u盤,便隨時拿了出來,捏在手中看,低下美麗精致的下巴,眼底帶著一抹算計。
她是故意讓成荀之搶走u盤的,故意讓他看見盛聞給自己東西,故意自己下樓,故意放在最好搶的外套里。
余溫知道不能再見遲書了,就算掩飾的再好,嚴簌也會找到蛛絲馬跡的。
只有跟成荀之鬧掰,以后她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拒絕見面了。
千算萬算,她沒想到盛聞會去三樓,以至于無人阻攔成荀之,放了那么的久,她急的甚至失控的喊了遲書的名字。
曾幾何時,她這么工于心計了。
她將u盤放回到兜里,此時弟弟已經將廚房里剩下的菜端過來了,余溫伸手將頭發攏起,準備找個發繩綁下長發。
然而等她走到沙發旁,拿起盒子的剎那,心中“咯噔”了一下。
“誰動過?”余溫看著被翻起來的氣泡紙。
“盛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