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割舍,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提上褲子就是翻臉無情。
她的雙眼熏的刺痛,仿佛一個勾子,一直扯著她的肉。
這些在他眼中卻已經變了味,她哭的那樣厲害,淚珠在睫毛上撲動。
肉在爐子上滋啦滋啦的烤著,空氣里都是糊味,只有她一個人在動筷子。
盛聞忽然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頭,很是用力,她的頭一歪,差點磕在墻上。
卻聽他恨恨的道:“你怎么這么不會投胎?”
這句話直戳余溫的肺腑。
“是,我的命向來不好。”她說完自嘲一樣的扯了一下唇角。
盛聞看著她,冷哼一聲,“你對我的吸引,沒有到能一輩子的地步,到時候還要扮演恩愛,挺惡心的。”
余溫很不喜他這種居高臨下的模樣,仿佛施舍她一樣。
她有點后悔來吃烤肉了,熏了眼睛,現在眼底還是紅紅的,好像她多難過一樣。
盛聞的助力拿著內存卡趕來了,余溫接過的時候,松了口氣,仿佛那個丟不到的垃圾,終于脫手了。
他臨走的時候要去結賬了,余溫眼圈紅紅的叫住了他,“我結吧,你一筷子都沒吃,你看咱們原本就是不同席的人,吃不了一家的飯。”
等盛聞帶著助理來到車旁,她想著余溫那慘兮兮的樣子,沉著臉說道:“你去跟著她,哭成那樣,我怕出事。”
或許是心情好了,胃就不容易填滿,余溫從烤肉店出來以后,又去吃了滿滿的一大碗全家福餛飩。
甚至還去商場買了兩身挺貴的衣服,開開心心的回家了。
盛聞回到老宅,傭人悄悄的攔住他,告訴他,他母親今天去做慈善,別人背后說閑話了,回來兩個人就吵起來了。
盛聞進屋,看見母親跌坐在地上,臉上全是淚,父親臉色陰沉的坐在一旁。
他父親永遠都是一個不可一世的獨裁者,這輩子唯一栽進去的,就是跟綺妮的照片。
舒惢頭發松散,雙眼空洞,“盛聞,你趕緊對外公布你的婚訊,這樣的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下去了,那個健身教練跑了,一定是你爹干的,這世上只有他懂我,能陪我說話。”
盛聞對自己的母親沒有半點的感情,“我做的,威脅了幾句就跑了,看來也沒多在乎你。”
舒惢冷冷的笑著,指著盛聞,“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可聽說你在外面養了一個女人,一個父母開水果店,小時候還被父母丟了的賤種玩意兒。”
聽著她這樣羞辱余溫,盛聞覺得比罵了自己還惱火。
他冷笑,“她以后就是你兒媳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