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書來到會所的時候,成荀之正在一樓享受美女的按摩,見了他過來,連滾帶爬的從溫柔鄉中起來。
“我跟你說可了不得了,盛聞前幾天跟他父親鬧翻了,他還真魔怔了,非那個女人不娶了。”
遲書脫下上衣,趴到了成荀之剛才的位置上,他的五官生的比女人還精致,露著背,有點活色生香的意味。
女孩的臉頰酡紅,伸手的動作也輕柔了很多,一旁的成荀之看的真切,冷哼一聲。
“這次我盛哥認真了,聽他的司機說這兩天他一直去人家花店門口轉悠,我盛哥多么高傲的一個人,怎么就被這個女人給調教成這樣了。”
遲書的臉埋在枕頭中,好似渾不在意。
“我盛哥就在樓上打臺球呢,你勸勸他去。”成荀之滿臉懇求,“你不是也討厭那個余溫嗎?”
遲書來到樓上,看見盛聞正在喝酒,眼底醉醺醺的,難得的看見盛聞這么陷入情場中。
他的手里拿著一個鴿子蛋戒指,在燈下照著。
他正在跟助理通電話,開著外音。
“盛總,她這幾天挺正常的,只有那天您甩她的時候,她暴飲暴食,還瘋狂購物,女人失戀了都這樣。”
要不是遲書了解余溫,他都信了。
遲書從二樓慢慢下來,拿出手機發給余溫,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打電話的次數越來越多,這是個危險信號。
這次余溫很快就接了電話,那邊還有吹風機的聲音。
“盛聞要娶你。”遲書冷不丁的扔出這句話。
良久電話里傳來余溫堅毅決絕的聲音,“我該怎么辦?”
遲書冷笑一聲,“視頻給了,他還能怎么威脅你,想辦法讓他對你恨之入骨,那么高傲的盛聞,捧著一顆心給你,你把他踩在爛泥中。”
……
第二天余溫沒去花店,下午蔡淑就拎著一堆東西過來了。
家里不弄水果店了,她閑來無事,用毛線織了不少假花,說是讓余溫拿到店里去賣。
“你弟再也不敢提警校的事情了,他這些時間挺后悔跟你吵架的。”蔡淑的臉上帶著討好,“你別生他氣了。”
余溫給她倒了杯水,她坐在沙發上,隨便找個話題聊,“對了,那個嚴律師為什么一直打聽你丟了的事?”
余溫正往茶幾上放水,指尖一抖,幾滴撒了出來。
“他是律師,總喜歡伸張正義,想著查清楚,看看把誰送進監獄呢。”
蔡淑嚇得臉色都變了,“不行,得趕緊告訴你弟弟,別讓他亂說話。”
嚴簌這個人很執拗,抓住一點消息緊咬著不放,實在是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