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空氣凝結,良久盛聞冷冰冰的看著她,“余溫,你說愛我的時候,能不能表現的真誠一點,你表演的太拙劣了。”
余溫想要擠出一點累來,但眼底干澀,像是個跳梁小丑。
“我不知道你的動機是什么,但我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我已經清楚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沒有誰將丟掉的垃圾撿回來當寶貝。”
余溫終于抬起頭來,眼圈通紅,剛才吃進去的面堵在心口,窒息一樣的悶疼。
“出生在盛家,生活環境就造就了淘汰感情這種選項,你以為一招手我就可以回到你身邊,你實在是高估了我對你的感情。”他冰冷的話像是冰錐一樣,直接往余溫的身上戳著,“頭昏可能是一時的事情,誰能昏一輩子,其實我挺感謝你的一番話將我弄醒,一碗生蛆的飯,總不能去吃一輩子。”
余溫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才知道追回盛聞簡直是難如登天,難怪宋露之前說她撞了大運。
她離開盛家的時候,手里拎著紙袋,看了一眼煊赫的大門,這才知道什么叫難如登天。
沒想到安排她坐的車是盛聞經常坐的車子,車里彌漫著他身上的氣味,好似松柏的香味。
車子還沒啟動,一個人影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連司機都嚇了一跳,對方拉開后車門,“盛哥,你這三更半夜的干什么去?對了,你跟遲書一起去參加婚禮吧,他也收到邀請函了,那個新娘家里是開影視公司的,跟遲書還算熟,畢竟是小曦的娘家人,怕你冷著臉人家不高興。”
然而等他拉開車門,看見余溫坐在里面,嚇了一跳,“你怎么在這?”
司機趕緊道:“這是太太的客人。”
成荀之滿臉鄙夷,“這是又送上門來了?不要臉!”
…………
花店暫時關門了,家里的事情卻是一大堆,晚上回去,余溫早早的就將米給泡上,將買來的雞給清理干凈,明天早上得給兩個住院的燉,醫院里只有蔡淑守著兩個人,余溫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晚上九點鐘的時候,余溫接到了宋露的回電,那邊很吵,男人的嬉笑聲,還有碰杯子的聲音。
“接近盛聞母親的事情做的怎么樣了?”她壓低聲音,“我給了名牌店的朋友兩千塊的好處費,你這可得記著。”
“我去盛家了。”余溫有點頹然,“你能幫我查盛聞的航班嗎?還有酒店。”
“我沒那么大的本事。”宋露直接了當的拒絕了,“我還想活。”
余溫有些無可奈何,宋露那邊似乎很忙,“對了,我剛才就酒吧看見遲書了,他帶著一個女人去了紀念碑邊上的私人影院,不過看著他好像病了,一直咳嗽,都這樣了還色心不改,早晚得死女人床上,可惜了長得那么好看,我剛才跟他搭話,他還沒理我。”
余溫的眼皮一跳,她正在拿著刀子剔雞骨頭,鋒利的刀刃差點沒刺入她的手指上。
晚上十點,私人影院旁邊魚龍混雜,男女約會的最佳場合,畢竟里面有床有電影,比酒店舒服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