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水下的越來愈密了,蛋糕店四周全是玻璃,簌簌的雨落在玻璃窗上,兩個人坐在靠窗的桌子上,難得的靜謐。
余溫手里攥著紙杯,里面是店里免費的綠茶。
后廚里傳來蛋糕的甜香味,她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
盛聞正在低頭擺弄著手機,看來是工作上的事情,看上去似乎心情很不好,煩躁的將衣領扯了扯,然后給對方發過去一條語音。
“嚴簌如果明天還不回來的話,公司就跟他解聘。”盛聞是個做事嚴苛的人,當初也是看中嚴簌的本事才大手筆把人挖過來的。
余溫轉過頭,看見店員幾乎要完成了裝裱的工作,她喝了一口沒什么味的茶,試探的問,“要不晚上別回去了,附近找個酒店,給我過生日。”
他的嗓音比外面的風雨還冷,“沒時間。”
余溫喝完手里的綠茶,低著頭,垂下來的碎發遮擋住她的眸子,她止住想啃咬指甲的陋習,其實在骨子里,她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
“請問洗手間在哪里?”看著老板拿著蛋糕出來了,就差包裝了,她禮貌的過去詢問。
“在后面,冰箱對面的門。”
余溫離開后,老板娘一邊打包,一邊擔憂的道,“外面雨一會就該停了,路上小心一點,我給你們用的好的打包盒,蠟放在最下面了。”
盛聞難得的感興趣,過去看了一眼,一整個大壽桃,像是猴屁股一樣,旁邊還有幾片用來裝飾的綠葉,看起來很是順眼。
“要不您在上面寫個字吧。”店員將糖霜遞給盛聞,他愣了一下,接過裝在塑料袋里的糖霜,在蛋糕上比劃了很久,愣是一個字也沒寫出來,但擠出來的糖霜卻弄在他的虎口上,又黏又粘,很難清理下去。
老板娘趕緊接過,“您去洗手間弄一下吧,里面有水有衛生紙。”
盛聞眼眸淡了幾分,想往洗手間里走,不料卻碰上剛出來的余溫。
才進去兩分鐘而已,她出來的時候那叫一個狼狽不堪,她淺灰色的毛衣已經濕透了,緊緊貼在身上,完美的勾勒出她胸口完美的弧形,她下半生白色的褲子更是慘不忍睹,這一濕簡直就是透明的了,連內褲的顏色都能看出來。
頭發更是濕漉漉的,像是面條一樣。
“怎么了?”老板娘先尖叫出聲,伸著腦袋往后廚看。
“水龍頭壞了,我將水管閥給關了,明天換一個吧。”她滿臉風輕云淡,一點也不生氣。
盛聞的眼眸冷了幾分,這下不去酒店也不行了,只得問老板娘,“有不要的衣服嗎?”
老板娘出于愧疚,找了一件不要的工裝,讓余溫圍在腰間,勉強蓋住了屁股。
蛋糕已經弄好了,盛聞手上的糖霜還在,他轉身也忘洗手間里走去,余溫已經將噴濺出來的水弄得干凈了,地面也墩了一遍,他扯了一張紙巾,擦拭著修長的手指,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壞掉的水龍頭,塑料的連接處上面好像有敲動的痕跡。
他目光一沉,隨手拉開抽屜,卻見里面躺著一把生銹的剪刀,尖銳的地方有點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