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聞將紙巾扔在垃圾桶里,走到外面,看見余溫正伸手去接蛋糕,指甲縫里,隱約有一絲銹色。
余溫接到蛋糕,正好抬頭看見盛聞,兩個人有長達十幾秒的對視,余溫總感覺盛聞有點不同了,說不上的奇怪,只是笑了笑,“咱們去酒店吧。”
這次盛聞沒拒絕,外面的雨已經停了,盛聞接過蛋糕,她不經意間碰到他的手指,涼的厲害。
剛下完雨的城市里,一切骯臟的東西都能洗刷干凈,但人心底的不堪呢。
遠處,一輛黑色的奧迪車行駛緩慢,一直跟著兩個人。
朱助理開著車,一轉頭看見遲書正在后面打瞌睡,他總是半瞇著眼睛,慵懶而又隨意。
“還跟嗎?她倒是挺能拿捏住盛聞。”朱助理感嘆了一句,難得的對余溫有點贊賞之意。
遲書隔著車窗,目光落在盛聞手中的蛋糕上,像是想起了好笑的事情,唇角慢慢的勾起。
那天晚上的大巴車上,就算余溫一直抱著,但在汕城那破爛的路況中下,還是弄得稀巴爛。
然后余溫抱著蛋糕坐在了他身邊,哭喪著臉,像是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那天兩個人像是做賊一樣,拿著勺子吃光了稀爛的蛋糕,明明蛋糕又甜又膩,但他卻終身難忘。
遠處兩個人徑直的走到了酒店中,歐式的裝修風格,燈光極亮,兩個人站在一起,說不上的般配。
“遲總,您是怎么知道舒惢的事情的?他們真的做的挺隱秘的。”朱助理滿臉好奇,在他眼中,遲書整天醉生夢死的,除了余溫,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
“我認識盛聞那個叔叔,灌醉了他本來想套出一點關于盛家的事情,沒想到還有這種熱鬧看。”遲書漂亮的眼底帶著幸災樂禍,“還以為盛聞的生活多么完美無瑕,原來這么惡心啊,以前特別羨慕他,其實也不過如此。”
遲書打開窗,微冷的風灌進來,“你讓誰盯著呢?信得過嗎?”
“我家里的表妹。”朱助理滿臉凝重,“放心,您的事情,她不會知道的。”
遲書懶懶的翻個身,他對朱助理,向來很信任。
…………
余溫專門挑的頂層房間,落地窗外,城市燈紅酒綠,余溫從洗手間里出來,身上濕漉漉的,綿軟的拖鞋踩在地毯上,沒有任何聲音。
盛聞已經先一步洗過澡了,他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他側著身體,頭發還是半濕的,冷峻的眉目在睡覺的時候也沒舒展開。
余溫脫下身上的睡袍,直接鉆進了被子里,她試著用身體來讓這個男人記住自己,畢竟她什么也拿不出手,這是她最后的資本。
她的額頭碰到了他的頭發,用硬又扎。
下一秒,盛聞猛地睜開眼睛,眼神中像是淬了冰,“你這么處心積慮弄壞水龍頭讓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睡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