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觸動了余溫敏感的神經,或許是跟年幼時候被人恥笑的經歷有關,她下意識的伸出胳膊,去聞袖子。
誰也沒注意到她細小的動作。
成荀之身邊打扮妖艷的女人用指甲掀開葡萄的皮,塞進成荀之的嘴里,“那是你弟弟啊?我們成少可沒招惹他,上來就給人家一拳頭,是有超雄基因嗎?劉經理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什么人都往酒吧里招。”
成荀之托關系出來之后,他父母要他低調幾個月,在家實在憋悶的慌,就跑出來鬼混,沒想到碰上余京南,挨了一拳頭。
“他練了四個月的肌肉,沒想到下手這么輕。”余溫看著那不大的淤青,“我弟弟在哪里?”
成荀之也不回答,找到身后丟著的話筒就扔在了女人的身上,對方走到茶幾前面,伴隨著音樂聲,又跳又唱的,余溫這才想起來,好像對方是剛火的唱跳小明星。
成荀之踩著茶幾,抽著煙,冷颼颼的看著余溫,咬牙切齒,“我盛哥為了我,被脅迫著娶了不這個婊子,害的老子現在都不敢見他,姜晨曦是我妹妹,被你逼的自甘墮落,你這個掃把星。”
被人這樣罵,余溫一點也不生氣,一雙眼睛涼涼的瞧著他,“盛聞啊,就算他再高傲,在我面前也像是一條溫順的狗,你算什么東西,用得著為了你跟我結婚?還是說為了你差點放棄盛家財產,你太高看自己了。”
她就是故意的,去激怒成荀之,也是在賭,她不想成家毀了遲書的前途。
“你說什么?”成荀之暴跳如雷,在他的眼中,盛聞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這些話說的盛聞,比罵成荀之自己還讓他惱火憤怒。
他沖過來,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余溫的臉上,他力氣很大,嘴唇跟臉頰都是麻的,她的唇微微勾起,她贏了。
“咱們賭一把,看看究竟你們所謂的兄弟情值不值錢。”余溫摸著發麻的唇角,將另半張臉伸過去,“還打嗎?能告訴我弟在哪里嗎?”
余京南被關在經理室,這一拳頭下去,飯碗鐵定是沒有了。
等她看見余溫腫起來的半張臉,死活要去跟成荀之拼命,余溫冷颼颼的看著他,“行,你的前途不要了,你知道你將來是要做什么的嗎?”
余京南無奈的拿到結算的工資,跟余溫走了。
盛聞這場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凌晨了,這場會議開的血雨腥風,有兩個老頭子忍受不住,被救護車拉走了,在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注定了,改朝換代了,屬于盛聞的時代來了。
盛父也來了公司,跟盛聞一前一后的從會議室出來,他步履闌珊,就算是梳著油頭,將白發染黑,還是肉眼可見的老了很多,眼底的精神勁兒也沒有了。
他叫住走在前面的盛聞,看著員工將總裁辦公室的東西清理走,冷冷的笑了一下,“有必要這么趕盡殺絕嗎?那些人可都是跟著我打拼事業的,都成了你的眼中釘,一點我的人也不留?”
盛聞語速不緊不慢,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留著給您監督我?還是將來使絆子?您好歹也算功成名就,跟那個女人離婚之后,隨以后隨便風流快活。”
他的眼底已經失去了對父親的尊重,甚至連一句母親也不愿意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