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惡至極,是一二歲就籌謀這一天了吧,狼子野心,還是我一手扶持出來的。”盛父恨得咬牙切齒,“你這樣刻薄絕情的人,遲早會有報應。”
對于他的詛咒,盛聞心情更好了,挑了挑眉,看著正在往外面搬東西的員工,冷冷的吩咐,“明天找人重新裝修,晦氣!”
他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助理就臉色古怪的看著盛聞,“盛先生,您太太八點多來過電話,現在說是不是太晚了?”
上班狗不好當啊,他可沒膽子進入腥風血雨的辦公室,因為這件小事打攪盛聞。
盛聞回到家,已經凌晨一點多了,他推開門,一股刺鼻的煙味傳來,客廳里一片漆黑,只有沙發上的一點點紅芒。
“哪里來的煙?”盛聞打開燈,看見余溫裹著睡衣正窩在沙發上,便過去將她嘴里的煙拔下來,掐滅在煙灰缸里。
“樓下買的,你是不是戒煙了,將你的衣服都找了一遍,也沒看見一盒,連打火機都沒有。”她歪著頭,靠在沙發上,“我還是用煤氣灶點的煙。”
她一說話,身上的煙味更大了。
盛聞剛想訓她兩句,一下子就發現了她紅腫的半張臉,嘴巴也是腫的,看起來豐唇了一樣,臉頰肉更是腫的跟饅頭一樣,說話好像漏風一樣,挺嚴重的樣子。
其實是她回來之后,看著不明顯,又給了自己兩巴掌。
“成荀之做的?”盛聞捧著她的臉,用光照著腫起來的地方,“他還真是死性不改,將他撈出來還是這個德行,助理沒有通知我,已經罰了三個月獎金,早知道,我該……”
就算他知道了,在那么重要的會議里,也不會戀愛腦到發作,丟下所有人離開。
余溫的眼角轉著淚,視線都是模糊的,“盛聞,我知道成荀之對你來說是至親兄弟,但他也是毀了我家庭的兇手,我沒有那么大度,看著自己的丈夫,跟仇人好的穿一條褲子。”
白熾燈懸在天花板上,盛聞許久沒說話。
成荀之是他的弟弟,沒有血緣的親兄弟,年少時候他像尾巴一樣跟著盛聞,更是逢人就炫耀他的哥哥,十句話八句都是哥哥怎么樣,當初盛聞被舒惢的車撞了之后,他昏迷了多久,他就在外面哭了多久。
親兄弟也做不到這個程度了。
成荀之跟遲書,也不過是臭味相投的朋友,但跟盛聞,那卻是真正的骨肉至親。
他那個到處被慣的無法無天,唯獨在他面前溫順的弟弟。
余溫知道盛聞會猶豫,掉下兩滴淚來,臉上紅腫起來的地方,一陣針扎一樣的刺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