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助理在一旁氣急了的樣子,沖著余溫怒道,“不是不讓你出去嗎?手機也不帶,遲先生回來嚇成什么樣子了,生怕你出什么事。”
“抱歉。”余溫眼底全是愧疚,自己只是偷偷跑出去了半個小時,沒想到竟然被抓包了。
“你這張臉被別人看見怎么辦?馬上就要去整容了,你這時候出亂子!”朱助理恨得咬牙切齒。
“我肚子有點難受,怕來了月經。”余溫也生氣了,“這總不能讓我的床上血流成河吧,你們給我準備了嗎?送飯的那個人丟下東西就走,沒理過我!”
“她又不是禁臠,出去還不行嗎?”遲書壓根不知道余溫被這么嚴苛對待的事情,沖著朱助理發火,“我說讓你照顧好她,你就這么安排的嗎?”
“算了,說正事。”朱助理知道,遲書在余溫的事情上,從來不講理,有時候幼稚的可笑,“今天晚上安排整容手術,醫生跟醫院那里已經安排好了。”
余溫一愣,“這么急?”
“對,這場手術沒有任何記錄,醫生護士都買通了。”遲書狠狠的抱著她,閉上眼,“你一直都想要個名字,自己想一個,以后就是你的名字了,以后余溫的任何事,都跟你無關。”
朱助理在一旁忍不住唏噓,做這場手術需要瞞天過海,只能去碰時間,遲書這個瘋子,竟然丟下了所有的劇組人員,跟他一起回來了,那邊已經鬧翻天了。
“我能跟你姓嗎?”余溫淡笑,“我覺得你的姓很好。”
遲書皺了一下眉,有些猶豫,“怎么弄得跟兄妹一樣,不像是夫妻,他們說我的名不好,書好像輸一樣。”
余溫將手里的紙袋子放在桌子上,瓜果滾出來幾個,遲書拿著蘋果咬了一口,露出一排干凈整齊的牙齒。
“那我叫贏,咱們湊一對。”余溫抓起他的手,也咬了一口他啃過的蘋果,甜美的汁水順著牙齒縫流到胃里。
遲書不敢冒險,愣是將手術安排到正規的醫院里,病房里空空蕩蕩的,余溫躺在床上,遲書坐在一旁,握著她的手,掌紋里的汗珠滑膩膩的,他看起來比她還要緊張惶恐。
余溫冷不丁的看見墻壁上殘留的指甲蓋大小的血跡,掀了一下眼皮,“那次去打胎的時候,我一個人躺著也沒多害怕,后來大出血的時候我也不覺得疼,就覺得冷,就想著給你打個電話,卻一直找不到手機,像是夢魘一樣,很急的找手機,后來才知道那是昏迷呢。”
果然聽完這話,遲書的血都冷了,他原本就擔憂余溫,此時更是恨不得拉著余溫離開這里。
余溫伸手摸著遲書拿無懈可擊的臉,輕柔的指尖摸著他高挺的鼻梁,眼中帶著些許的笑容,“你馬上就見不到我這張臉了,不想對它做些什么嗎?”
遲書看著躺在床上休息的她,眼中的光澤一點點的亮起來,忽的俯身過去,親了一下她的唇,兩個干裂的唇碰在一起,都是涼透了的,但彼此的眼中,只有另一個人的倒影。
遲書生怕她害怕,便開始說著以后的事情,“等你養好了臉,我會給咱們安排最好的相遇,讓所有人知道,咱們是怎么相識,相愛,陪伴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