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經到了寒冬了,這個冬天似乎格外的冷,冰雪覆蓋著整座城市。
余京南轉眼間已經到了大二了,他現在一身的腱子肉,人高馬大的,已經不是當初被小混混欺負時候的樣子了。
他是在會所里見到盛聞的,他跟以前相比,簡直是變了一個人。
盛聞被一群人簇擁著,他坐在單獨的沙發上,手里端著高腳杯微微晃動,定制的西裝,修長的兩條腿,西褲線筆直,偶爾掀掀眼皮,也是對周圍人莫大的恩賜。
對于周圍人的刻意討好,他根本不在意。
盛聞現在已經能稱得上是只手遮天了,短短一年內,盛家的資產幾乎快要翻倍了,他在商場上更是殺伐果斷,刻薄無情。
直到余京南進了包廂,盛聞才不咸不淡的說了句,“行了,就到這里,散了!”
很快那些意猶未盡的有錢人悻悻的走了。
包廂內很暗,只瞥見他線條鋒利的側臉,那雙冷涔涔的眼睛,唯獨看向余京南的時候,帶著一抹的愧疚,“怎么了?”
“姐夫,快到我姐的忌日了,我媽弄了個衣冠冢,我找了一些舊物放進去。”余京南之前想的話,全部都忘光了,“你別不回家了,一直住酒店,家里被水泡了兩星期都不知道,還是物業通知的我。”
其實也沒什么,半棟樓都被盛聞給買下了,淹的也是自己的家。
盛聞點了根煙,唇角微微的抿了一個弧度,他似乎是沒有感情了一樣,一雙黑沉沉的眼睛里,空洞的只剩下冷漠。
“還有就是文橫公司老總跳樓的事情媽聽說了。”余京南知道自己不該說這些的,“外面都在傳是因為你的強制收購,媽在新聞上看見了他的一家老小,特別可憐,她現在信佛,心里難受,讓我跟你說,能不能高抬貴手。”
兩個人的關系,還是一如既往的生疏,尤其是余京南,更是懼怕他的,以前的盛聞還是可以開玩笑的,可現在的他,很是無情。
盛聞抽著煙,眼中平淡的沒有任何波瀾,“商場的事情你不懂,就算我不出手,還有別人,到時候更狠,我給了他后路,是他自己不要的,死了也是他自己選的。”
余京南到底是在警校里上學的,滿身的正義,聽見這樣的話,頓時氣道,“你怎么能這么說,難道利益比人命更重要,我姐要是看見你這個樣子,一定會很生氣!”
說完他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包廂里剛剛紙醉金迷過后,地上扔著的全是酒瓶,桌上的水果盤里亂糟糟的,丟著臟兮兮的衛生紙,而盛聞這個有潔癖的人,還是撿起來地上的半瓶酒,慢慢的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