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聞隨手將毛巾扔在一旁,面無表情的過來幫忙,很容易的就換上了,孩子蹬著腿,沖著盛聞“咯咯”的一直笑。
很漂亮的女娃娃。
余溫看著孩子踉蹌著爬起來,走路搖搖晃晃的,扶著沙發背,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她下意識的用手護著,生怕孩子摔了。
盛聞用垃圾袋包好換下來的尿不濕,忽的冷冷的道,“你跟遲書將來要孩子嗎?”
余溫沒轉頭,但身體已經僵硬,果然她一緊張,手術的后遺癥還是顯現出來了,嗓子里像是噎著一口氣,說話還很費力,“生,等結婚就生。”
她這一心亂,忘記護住孩子了,已經走到了沙發檐上,眼看著就要一腳踩空。
盛聞卻一把將孩子攔腰抱住,讓孩子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孩子伸手白白嫩嫩的小手去摸盛聞的臉,小嘴動了動,“爸爸。”
他的身體仿佛僵了一些,單手將手腕上價值千萬的手表摘下來給孩子玩,亮晶晶的鉆石讓孩子很喜歡,像是撥浪鼓一樣,在空中亂晃,然后“咯咯咯”的笑著。
眼看著手表要摔下去了,余溫實在看不慣他們這么糟蹋東西,隨手從柜子里找了個小玩具遞給孩子,將手表給換了下來。
“盛先生。”她禮貌的將手表雙手奉上。
他上一秒看寶寶的時候,眼底還是充斥著暖意的,等看向她的時候,臉色黑沉沉的,“幫我戴上。”
說著,他伸手那只手來,白皙的皮肉上,卻是一道丑陋的疤痕,像是樹藤一樣,無數個切口,像是極鈍的刀子磨出來的,而袖口下,卻是一道道被燙出來的痕跡,他硬生生的把自己弄得千瘡百孔。
余溫沒有去幫他戴,而是隨手扔在茶幾上,白皙的面皮上帶著溫溫柔柔的笑,人卻清冷的可怕。
“盛先生,別做讓人誤會的事情。”余溫摸了摸孩子的臉,言語中帶著冷意。
而就在這時候,盛聞衣兜里的手機響了,他隨手將孩子遞給余溫抱著,接電話的時候眉頭緊鎖。
“盛哥,外面發水了,你怎么沒回酒店?”成荀的聲音里全是擔憂,“酒店里我給你準備了驚喜的,前凸后翹的國際模特,我自己都沒享福,專門孝敬給您了。”
“成荀之……”盛聞揉著額角,果然死性不改,之前也是為了個女人爭風吃醋,才跟人動手進醫院的。
就在這時候,被余溫抱在懷里的孩子哭了幾聲,余溫趕緊拍著后背哄著,電話那頭的成荀之嚇得差點沒從病床上摔下來,“盛哥,你在外面有孩子了?你這么會瞞,是余溫生的嗎?不會是私生子吧!”
“別人的孩子。”盛聞清了清嗓子,言語中帶著冷意。
“沒意思,還以為是你的呢,我記得那時候你沒找到那個余溫,喝多了說想要娶余溫,生個兒女雙全。”成荀之的聲音里帶著些許的苦澀,“你說只要她生的孩子,只能是她,這輩子認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