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盛聞在你家睡了一晚上,我家的車將你們兩個一起從安置區給接過來的。”邢寶琳滿臉的鄙夷跟不屑,“我家傭人看了好幾次,盛聞在住的房間門口徘徊,你都有遲書了,還想嫁入豪門啊!”
余溫攥著手里的行李袋,指尖微微的泛白,“我跟遲書已經鬧翻了,不要跟我說,他怎么樣跟我沒關系。”
邢寶琳抓起桌子上的水杯,一把潑向余溫平靜的臉。
余溫從邢家出來,自己的出租車旁,停著一輛卡宴,盛聞站在車邊,邢寶和在跟他說著話,似乎是在送行。
“盛先生,馬上就十五了,家里人準備隆重的過一下,您一定要賞臉啊。”邢寶和替盛聞拉開車門,“遲書就是脾氣差,沒什么壞心,事情說開了就行,剛把他送到醫院里去檢查了,一點事也沒有,您是手下留情了。”
盛聞站在車門前,一點也沒有將他的話給聽進去,反倒一雙清冷的眸子,越過眾人,最后鎖定在余溫的身上。
“我送你回去,正好拿一下照片。”盛聞漆黑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淡淡的沒什么情緒,“上次在你家睡的時候,手表沒拿。”
余溫想起那孩子一直擺弄盛聞的手表,這上千萬的東西,還能隨便亂扔,果然是有錢人。
邢寶和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逡巡,似乎已經明白了什么,沖著余溫說道,“對了,十五的時候你也跟蝶蝶一起過來。”
“我有事忙,過不來。”余溫直接拒絕。
但盛聞已經過去,跟出租車司機說了什么,對方開著走了,余溫只能無奈的坐上了盛聞的車。
車子緩緩行駛在古晉城,暴雨過后的街道,到處都是稀爛的黃泥,路邊的人在拿著工具清理著,連他們的車窗上,都濺起了一片黑泥點子。
跟盛聞坐在一起,她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一雙手局促的不知道放哪里,好像他能看穿自己一樣。
“很生氣?我讓保鏢打了遲書?”盛聞說話的時候,眼底帶著細碎的光澤,仿佛他變了一個人,讓余溫覺得無比的陌生,“你喜歡遲書什么?那張臉?還是因為他是個功成名就的導演?”
余溫斟酌了許久,都不知怎么開口。
或許當那個人拿出石頭將自己護在身后的時候,就注定誰也替代不了。
“以后跟著我,開個價碼。”盛聞忽的伸手手,一把按住了余溫的后脖頸,手指壓住了她的喉管,“在我這里,任何人都是有價碼的,你也一樣,一千萬,還是一億?”
盛聞的眼底,帶著強烈的報復欲。
余溫整個人都在往后靠著,肩膀死死的貼著車門,“什么?”
“因為遲書想娶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