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酒比較上頭,臉頰都是又紅又燙的,渾身也被人熱氣熏著一樣,就順手將自己的浴巾往下拽了拽,這也一松,整個浴巾都掉在腰上。
遲書正在編纂故事騙她,他說的煞有介事,也知道她不怕,在看見她的剎那,他的瞳仁微微震動,竭力的控制著身體涌上的沖動。
“余溫,等頭發長好了,就不要剪了。”遲書像是個孩子,討要這喜歡的東西。
果然這副皮囊誰也架不住,連余溫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想著要不要接回去,他似乎很喜歡她曾經如水的長發。
“衣服穿好,你這是釣魚執法。”遲書站起身來,“我去挑一瓶香檳。”
他前腳剛走,隨意丟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震動起來,她的心底猛地一抽,有種不好的預感。
遲書拎著香檳過來,見余溫正站在桌子旁,手拽著松垮的浴巾,“遲書,邢老爺子剛在走的,沒來得及去醫院,沒遭什么罪。”
他正站在一副巨大的油畫上面,抽象派的畫作,一張張扭曲的人臉,跟遲書的身體幾乎融合在一起。
他的眼睛里的燈好像關了,瞳仁一下子就暗淡下來,“幫我找身黑衣服,我一會去邢家,我先去洗把臉。”
余溫趕緊去翻找遲書的衣柜,他這個人沒多少正式的西裝,定制過幾套全被余溫弄回別墅去了,還是蝶蝶幫忙放的,不知道在哪個柜子里吃灰塵呢,就算有西裝,總是在黑色中摻雜著一些艷色的設計。
遲書不是古板的人,不喜歡太正式的衣服,余溫翻遍了柜子也沒找到。
“我去問問酒店前臺哪里能買到。”余溫說了一句,可洗手間里只有刷刷的水聲,遲書根本沒聽見,余溫從柜子里翻找了一件長體恤,然后踩著拖鞋來到一樓前臺。
柜臺的墻上掛著無數個時鐘,標注著各地的時間,機械的齒輪在轉動著,弄得余溫心里更是雜亂無章。
盛聞從外面剛回來,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一樓的前臺,她穿著男人的長款體恤,瘦弱的她像是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很著急的跟店員說著什么,然后她嗓子里毛病又犯了,像是有些口吃一樣,有些詞就是發不出音來。
排隊等入住的人很多,客人已經不耐煩的開始催她了。
盛聞隱約的聽見,她是想要找一身黑西裝,這東西盛聞滿柜子都是。
“有完沒完啊,這是服裝店嗎?在這里找衣服?”一個穿著光鮮亮麗的富太太推了推摸了摸手上的鐲子,“沒見這么多人等著呢,耽誤我們多長時間。”
余溫只能尷尬的轉身,就看見盛聞站在她的身后,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我樓上有沒沾身的,跟我去拿。”
就在這時候,門口進來一個穿著西裝的胖子,腰粗的跟水桶一樣,西裝的質量也不怎么樣,正拎著行李箱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