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負真心的人吞一萬根銀針,余溫得吞掉更多。
“盛先生,如果沒事的話,您可以回去了。”余溫吸了吸鼻子,端過椰漿飯吃了起來,再也沒用動那屜包子。
“去沖沖手吧,燙的厲害嗎?”盛聞的目光落在余溫的臉上,“醫療箱在哪里?”
余溫的手被燙的不嚴重,她還是去了洗手間,隔著門,她似乎聽見盛聞在跟誰打電話,聲音凝重,等余溫濕著手出來,他晦澀的眼落在她的臉上。
“你父親在家里摔倒了,你母親出門了……”房間內很靜,盛聞想要走過去抱住余溫,“人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沒有呼吸了,你弟弟打過來的電話,我馬上讓助理訂機票回去,你要去嗎?”
余溫呆呆地站在那里,許久都沒說話,感覺天旋地轉一樣,耳朵里“嗡嗡”的響著。
她想起自己剛到余家的時候,男人臉上全是淚,可老實巴交的他不善表達,站在人群后面。
她虧欠余家的太多了,她這輩子都還不起的。
“不是已經走了嗎?我回去還有必要嗎?而且我這張臉,被余家的人看見可不好。”余溫走到餐桌前,低頭吃著飯,她用的是勺子,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面塞著,胃好像永遠也填不滿一樣。
直到盛聞看見豆大的淚落在她的手背上,他走過去,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想哭就大聲一點,這里沒有人笑話你。”
他的手很暖,壓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力氣也回來了一些。
………………
航班剛落地,來接人的沒想的個誰也沒想到的人,邢寶琳的未婚夫,他坐在駕駛室內,剛才還幫遲書拿了行李。
遲書坐在后排的椅子上,翻看著手機,剛換的手機,還有剛辦下來的手機卡,他今天接到了不少的消息,唯獨余溫一個也沒發過來。
兩個人能生一個月的氣,誰也沒想到。
“邵先生,你過來接我,是為了警告我,放心,我沒那心思當伴郎,我現在恨不得離邢寶琳八丈遠。”遲書隨手將手機塞到褲兜里,眼底是一陣疲憊,他閉著眼,“麻煩先送我去酒店。”
邵先生開著車,用后視鏡看著遲書,笑著說道,“其實我是來勸你,成全寶琳的,我知道我的要求過分,但她能答應嫁給我,已經實屬不易了,而且她那個性格挺任性的,您未婚妻都被她弄過去了,以后您也不希望她再被打攪吧。”
“什么?”遲書一下子坐起來,人也清醒了,“她沒被欺負吧!”
“沒……反倒把寶琳氣的不輕。”邵先生無奈的搖頭,“她也不答應這件事,她比你想的要厲害的多。”
遲書繼續坐回到椅子上,他的坐姿向來不好,整個人像是骨頭被剔干凈了一樣。
“遲先生,如果您能答應這件事,以后您要我做什么,我都幫您。”邵先生無奈的嘆口氣,“她在家鬧著要取消婚禮呢,我實在沒有辦法。”
“好啊,那你將我未婚妻也請過去當伴娘,而且捧花要給我,我要來個求婚儀式。”遲書冷冷的笑著,“有點喧賓奪主,你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