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書一笑,小姑娘心神蕩漾,“等他剪的好看,我就辦。”
等遲書被帶去洗頭,余溫看見扎克正提前坐著準備,見了余溫亂七八糟的頭發,也有點愧疚,“其實我之前也剪過一段時間,昨天蝶蝶跟我一直說話,我心亂了,就沒把握好。”
余溫記得今天過來的正事,“你有女朋友嗎?”
男人一米八的大個子,臉紅的跟什么似的,滿臉局促,“沒有。”
“那你覺得蝶蝶怎么樣?”余溫是個不含糊的人,“她說你上學的時候追過她,你現在還喜歡她嗎?”
扎克低著頭,低頭看著自己油光锃亮的鞋子,可他知道,自己的皮鞋不過是街上買的廉價的東西。
“她家里很有錢,上學的時候就一身名牌,跟她做朋友的也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男人卑微的低下頭,“我追求她,帶給她的只有拖累,愛一個人怎么可能讓她受苦呢?”
余溫一陣心酸,原本要說的話,全部都忘得一干二凈。
“是蝶蝶讓你來問的嗎?”他轉身收拾著包里的剪頭工具,語氣中帶著無奈跟心酸,“如果她問起來,就說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蝶蝶是個話很少的人,她昨天回去的時候一直絮絮叨叨的,還在手機里翻找照片,我從未見她高興成那樣過。”余溫抿了抿唇,“她跟不少朋友都打聽過你,可以說你是她失而復得的人,我能看出來她很后悔當初沒勇敢一點。”
“為愛不顧一切的人都是勇士,這的條件讓我只配做個懦夫。”他把玩著剪刀,一排排細密的尺子散著寒意。
他剛說完這句話“勇士”就出來了,遲書就裹著圍布走了出來,他長得太高,別人到腳尖的圍布只到他的膝蓋,濕漉漉的頭發滴著水,似乎是累了,打著哈欠,“打攪到你們談了?我可以聽嗎?”
余溫想踹他一腳,偏巧他正拉著椅子坐下,余溫踹出去的腳落了空,只能無奈的去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隨手拿了一份雜志看。
扎克對待遲書的頭那叫一個虔誠,頭發一縷一縷的修著,磨磨蹭蹭了半個小時,余溫也沒見有多大的變化,連遲書也無聊的睡覺了。
余溫看的雜志也是亂七八糟,甚至還有備孕要準備怎么樣的飲食,余溫拿著手機準備拍張照片,剛巧有電話進來。
“喂,蝶蝶……”余溫放下雜志,“怎么了?”
“剛才邢家聯系我,說讓我當伴娘,我來不及準備首飾。”蝶蝶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剛投資的店鋪,現在手頭上沒有錢,你能借給我一套嗎?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問問邢家……”
“沒事,我首飾盒里有很多,隨便挑……”余溫說著抬頭,看見扎克眼珠不帶轉的看著自己,但手上的活是一點沒停下。
余溫霎時瞪大眼睛,“頭發,完蛋了!”
…………
婚禮是在古晉最有檔次的酒店辦的,來的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上次這么熱鬧,還是邢老爺子的葬禮上。
邢寶琳穿著定制的婚紗,比以前漂亮太多了,在化妝室哭的梨花帶雨,連補了好幾次妝容。
余溫跟遲書坐在宴會廳最角落的位置上,恨不得將頭扎在地縫中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