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書,你怎么在這里?一會就開席了,這不是你的位置!”邢寶和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拍了拍遲書的肩膀,“跟我去前面坐。”
他手里端著紅酒杯,剛喝下一口,等看見遲書轉過頭來,差點沒笑噴過去。
“我的老天爺,遲書,你睡覺的時候頭發被狗啃了嗎?”邢寶和這一嗓子,將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你未婚妻的也是,你們兩個在哪里弄得,以后要避雷。”
遲書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他自從出生起,就沒有因為容貌的問題被嘲笑過,“邢寶和,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余溫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就剪壞了頭發,抱歉啊,影響婚禮的觀感了。”
盛聞作為貴賓,坐在最顯眼的位置上,幾個邢家的人滿臉討好的將他圍住,說著客套的話,盛聞臉上卻始終淡淡的,直到角落里傳來一陣哄笑聲。
他余光掃過去,卻見余溫跟遲書在那里,遲書臉色冷冷的,余溫摸著他的頭發,像是想抓狗毛一樣,隔著五六張桌子,他聽不到她們說什么,但兩個人似乎在被人起哄,她的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聽說遲書準備一會接了捧花求婚的。”坐在盛聞身邊的邢家人滿臉八卦,“這么個風流浪子,竟然還有這么專情的時候,這小姑娘有本事,拿住遲書的七寸了。”
“真要求婚啊?”有人滿臉不信,咱們的位置正好,一會扔捧花的時候,誰也不許接,可不能得罪遲書。
盛聞抬手喝了一口茶,修長的手指攥著茶杯,他那張臉明明在極亮的燈光下,誰也看不清他臉上此時的表情。
很快,邢寶和拉著那兩個人就過來了,他笑的腰都站不直了,看見邢家幾個長輩,趕緊打趣這兩個人調節氣氛,“你們看看,我還沒見過遲書這么難看過,要是早這樣搞,咱們以前也不用被他搶風頭了。”
遲書咬牙切齒,“邢寶和你有完沒完。”
果然邢寶和也沒放過余溫,但對方是個女人,對容貌更在意一下,也不好說什么。
倒是坐在盛聞身邊的男人,笑著調侃,“盛先生,您看她的頭發,像不像是檸檬皮扣在頭上了?這么漂亮的一張臉,可惜了。”
是很像,她的劉海弄得很厚,短發的發尾還專門削薄了。
盛聞的黑眸慢慢的動了一下,“我覺得很好看。”
這么糟糕的發型,全場的人或許只有盛聞有這樣奇怪的眼光,這話傳到眾人的耳朵里,余溫詫異的看過去,遲書若有所思的冷笑一聲。
周圍人一看他這么說,也都附和起來,一句一句的夸贊,弄的余溫都想笑。
幸虧婚禮開始了,結束了這一切,作為邢家長房,邢寶琳的父母意外去世,她是挽著哥哥從外面進來的。
余溫沒見過那么漂亮的婚紗,而且拖擺很長,人都走到臺子上了,裙子還在半路上,可累死幾個伴娘了,踩著高跟鞋幫她拖著裙子,直到走到遍布鮮花的臺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