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寶和將妹妹的手給邵先生的時候,還是紅了眼。
余溫忽的有些傷感,自己跟遲書的婚禮,一個親人也沒有,到時候會很難堪。
婚禮繼續著,帶著滿頭鉆石的邢寶琳哭的梨花帶雨,然而等她看向下面,目光鎖定在遲書的身上,竟然“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卻是她最漂亮的時候,然后就真的沒再哭過,連流程也變得順利起來。
很快婚禮就結束了,到了扔捧花的時候,幾個伴郎伴娘躍躍欲試,站在遠處等著,連前排的幾桌客人也想試試看。
遲書壓根沒想到,要求婚的事情不過是隨口一說,看著背對著眾人的邢寶琳將花束丟過來,眼皮都沒眨一下,即便近在咫尺,伸手就能抓住。
然而就是因為他的錯過,捧花竟然砸在了盛聞的肩頭,捧花雖然已經被修剪過,但枝丫還是劃了一下盛聞的臉,他的下巴上紅了一些,而畫跌落在他的懷里。
婚禮的主持人是古晉的一個名人,以前經常上電視的,最是能說會道,一溜煙的跑過來,或許是為了活躍氣氛,一溜煙的跑了過來。
“恭喜這位先生拿到了捧花,這屋子里可有您的愛人?”主持人看著盛聞身邊坐著的全是男人,也知道他未帶女伴。
“有。”盛聞拿著捧花,眉梢微挑。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您愿意把捧花獻給您的愛人嗎?”主持人笑的眼睛瞇成一條縫,“在我們古晉,將捧花拿出來一枝插在愛人的發鬢上,兩個人一輩子相守的。”
這話讓周圍的人都懵了,誰不知道盛聞的太太早就死了,哪里來的愛人,但私下里有聽到閑言碎語的,卻見目光落在余溫的身上。
“那您的愛人是哪一個?”主持人滿臉好奇的往四處看。
余溫坐在那里,屁股上像是有釘子一樣,恨不得拔腿就走,她生怕盛聞說自己,她知道自己將要面對怎么樣的難看,這不但羞辱了自己,也讓遲書難堪。
盛聞依舊是有教養的,他將捧花慢條斯理的放下,語氣十分平靜的說道,“抱歉,我記錯了,她沒過來。”
余溫松了口氣,整個人都好像活過來了一般。
很快酒席就上來了,余溫食欲不佳,也沒吃兩口,很快邢寶琳就穿著就紅色的敬酒服出來了,辦的事中式婚禮,連禮服也是中式的,金線繡的禮服,頭上帶著簪子,而胸口別著一塊古董的玉,余溫從別人口中知道,那塊玉是邢家的傳家寶。
邢寶琳端著酒杯過來,跟周圍的長輩敬了酒,跟盛聞也禮貌的說了幾句話,這才將目光放在余溫跟遲書的身上。
“你們兩個的頭發……”邢寶琳笑了起來,“難得這么好的日子里,有人逗我笑,要是遲書早弄這樣的發型,我才不會看上他呢,對了,歲清,我能抱抱你嗎?”
遲書剛想替余溫拒絕,但余溫已經伸出胳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