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妡道“是嗎穩到什么時候”
張正道“三天,三天之內嵩山派的人必到,咱們能否脫身,就看這位袁寨主的本領如何了。”
楊婉妡嘆了口氣,說道“若是三日內追兵不到呢”
張正道“咱們雙劍合璧,聯袂殺下山去,也就是了。”
此日過后的第一天,嘍兵們從山下趕來了成群的豬羊,似乎是在準備酒宴。
第二天,打掃庭院,張燈結彩,山上山下已是一派喜氣洋洋。
第三天,鼓號樂隊也到了,還有一頂四人抬的花轎,轎幃上繡著金魚鬧荷花的圖案,四角懸著大紅彩球,精美華麗,十分扎眼。
第四天早上,嘍兵們把喜字貼得房前屋后到處都是。一群不明來歷的錦衣女子來到房中,要給楊婉妡換衣梳妝,氣得楊婉妡拔出劍來,一陣亂舞,把她們全都趕了出去。
“唰”的一聲,楊婉妡長劍入鞘,狠狠瞪了張正一眼,氣呼呼的道“全是你出的好主意,海家的婚約沒撇清,袁家的花轎都抬到門前了。”
張正也很是著急上火,可事已至此,后悔已然無用,只得先化解眼前危局。他略一思索,開門叫住一名沒跑遠的女子,說道“去告訴袁寨主,就說楊姑娘請他親自來一趟,有要緊的話說。”
那女子連聲答應,快步去了。楊婉妡道“讓他來做什么我跟他有什么好說的。”
張正掩上房門,低聲道“也沒有特別的話說,等他進來,我突然出手,將其制服,然后扮成他的模樣。”
楊婉妡心頭怦怦亂跳,暗想“扮成他之后呢難道趁著諸事齊備,就在此拜堂成親這、這不好吧”
卻聽張正道“我這個大寨主帶你下山,看哪個敢阻攔。”
楊婉妡臉上又是一陣發燒,心想“正哥怎會如此孟浪,我凈胡亂瞎想。”
張正見她面色微紅,低頭不語,只道她不甚同意,說道“你覺得怎樣若不可行,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楊婉妡道“哪還有別的辦法,姑且一試吧。”
不一會兒,院中一陣腳步聲響,有人在門前道“楊姑娘,大寨主到了。”
楊婉妡道“請他一個人進來。”
袁寶慶是黑道中一位很有身份的人物。他提親之后,對方說考慮三天,他這三天便不來打擾,同時做好了第四天武力強娶的準備。今日手下人來報,說楊婉妡請他去一趟,他料定這師兄妹二人已經準備屈服,但還想提點條件。心想別管她提什么條件,我一口應承便是,日后能否做到,到時候再說。當下帶人興沖沖的來到客房門前,聽楊婉妡讓他一個人進去,擺了擺手,道“你們都站遠點,誰也不許偷聽。”心想“萬一她要價太高,日后難以達成,這些烏七八糟的條件還是別讓人知道的好。”
張正打開房門,手捂著嘴咳嗽了兩聲,說道“袁寨主,請。”說罷,又是一陣大咳。
袁寶慶道“多謝,怎么身子不舒服嗎”邁步進入房中。張正隨手把房門關上,口中道“偶染風寒,不礙的。”
袁寶慶見楊婉妡穿著平常的衣服,側身坐在椅中,半邊臉上似乎滿含憂傷之色,心中甚是憐惜,笑道“大喜的日子應該高興才是,有什么事盡管跟我說,俺老袁”
剛說到此處,忽覺后背大椎穴上一痛,周身氣血頓時停滯,他驚怒交集,想要張嘴大叫,啞穴上也被點了一指,立時口重舌僵,哪里叫得出聲來,腳下一軟,身子向前便倒。張正跨前一步,伸手提住袁寶慶衣領,將他的身子輕輕放在地上。
袁寶慶雖未全神戒備,但內外功俱是一流,本不該輕易被人暗算。只因張正是鬼手門高手,暗中偷襲正是其拿手本事。方才在袁寶慶大椎穴上一點看似簡單,卻是食中二指分別發出一陰一陽兩種勁力。兩種勁力互相交融之后,指力雖疾,卻沒絲毫破空之聲,袁寶慶這才中招。
制住袁寶慶之后,張、楊二人急忙剝掉他的衣服給張正換上。楊婉妡讓張正坐好,幫他把臉抹黑,眉毛畫粗,顴骨墊高,眼睛描大,就是剃掉袁寶慶胡須往張正臉上粘時費了點功夫。
張正對著鏡子看了看,沒有破綻,把袁寶慶提到床上,粗聲道“楊姑娘,咱們下山一趟,這就走吧。”,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