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子哥把我領入一個灶臺前,嘎子哥用手拉了一下灶臺的風箱,只見灶臺的后面緩緩露出一個地道入口。
嘎子哥走在前,我走在后,我看著地道問前面的嘎子哥:“嘎子哥,這地道你們挖的啊?”
嘎子哥沒回頭,邊走邊說:“不是,這地道是把頭發現的,估計是打小鬼子的時候,挖的地道,應該是把頭發現以后,自己又擴建了,現在做咱們的臨時存放點。”
走了沒一會,我們就來到一扇門前,嘎子上前從兜里拿出鑰匙,打開了內扇門,對我說。
“進來看看啊。”
進去后有幾個貨架,上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我們這次挖出來的青銅器。
我看著這些東西問嘎子哥:“把頭有沒有跟你說這些東西出給誰?”
在回北京的路上肖哥就跟我說買家已經聯系好了,買到那肖哥也不清楚。
“賣給河北保定的一個大老板。”嘎子哥告訴我。
“保定?那還是咱們去送貨?”
“不用咱們去,那邊已經派了“帶標”來了,還在路上,應該明天中午就到了。”
“帶標”諧音代代表,就是可以代表買家的鑒寶師,他可以代表買家和我們直接談價,買家會給他們這些“帶標”一個上限,和我們談的越低,他們這些“帶標”掙的也就越多。
從地道出來后,我就去了把頭的屋子,把頭正在炕上坐著喝茶,見我來了,把頭也給我倒了一盞。
“把頭,真的讓嘎子哥去當“經銷商”啊。”
把頭意思我坐下喝茶。
看我盤腿坐在炕上,把頭這才開口說道:“興子和嘎子我比你了解,他們兩個要強,他們做“經銷商”就是想以后還能為咱們團隊出份力。”
我打斷把頭大話說:“那為什么他倆不能和咱們下墓。”
“他們兩個現在腿坡了,不是不想下墓,下面有多危險,他倆能不知道嗎,他倆不下墓,就是不想成為咱們的累贅,所以才選擇做的“經銷商”明白嗎,小飛。”
聽懂了把頭說的話,我明白了,原來大家之間早已成為對方著想的家人,不單單只是同伴。
第二天下午,我們一群人在院子里面吃晚飯,自從嘎子哥受傷,亮子就承包了廚房,但是還說不說,亮子做飯是真的可以。
“當,當,當”
門突然被人敲響了,把頭看了我一眼,我理解明白什么意思。
站起身去打開了門,門口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黑胖子。
“你是收破爛的?”
“對,老板,我就是收破爛的,聽人說你家破爛特別多啊。”
我笑著回復道:“不僅多,還重呢,不知道你的錢夠不夠。”
“放心,出門錢婆娘給的錢夠夠的。”
說完我把人迎了進來。
這人也沒客氣,直接坐在我吃飯的位置吃了起來,邊吃邊說:
“不是,楊把頭,你們這個村是真偏,老板催我催的也急,我昨天飯都沒吃,就趕過來了。”
把頭笑著又給男人倒了杯水:“沒事,不急,等你吃完,咱們去看貨。”
黑胖子好像幾天沒吃飯一樣,旋風筷子火車嘴,庫庫旋啊,黑胖子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對著把頭抱拳行了一禮說:
“謝謝楊把頭款待,咱們來談正事吧。”說罷他和把頭就進了屋。